眾位弟子的聲音不絕於耳,沒有一個是替柳河說話的。
而柳河想不到自己會面臨這樣的情況,看了看洛小小,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白念生。
沉默了一會兒後,柳河眼中的猩紅消散一些冷冷看了一眼洛小小,深吸口氣。
「是嗎?掌門大人,弟子只是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又何嘗來的想要殘害同門之說?」
事到如今被逐出宗門是基本確定的。
柳河雙手抱着胸口,有些放飛自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念生,目光中有些不滿。
「還是說在宗門裏受了委屈,只能忍氣吞聲?」白念生還是頭回被一眾弟子如此蔑視。
當即目光一凌,上前來,一股巨大的靈力,化為一隻巨手,抓起柳河脖頸,將其舉了起來!
如同來自寒潭深淵的冰冷話語在眾人耳邊響起。「宗門威嚴,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見這一幕,四周圍觀的弟子紛紛臉色大變。
怎麼說柳河也是他們宗門子弟,若掌門在此時殺了他,那,勢必會引起宗門內部弟子們的不滿。
可洛小小看着臉色通紅的柳河,那雙「純潔」的大眼睛裏驟然閃過一絲痛快,嘴中悄然低語着。
「殺了他,怎麼不殺了他?」
柳河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洛小小,忍着脖梗處的窒息感,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信任這個女人,你們都會後悔的!她就是個陰險狡詐的毒婦!宗門上下,全被她騙了!!」
說到後方,白念生目光越發冰冷。
而靈力形成的大手也緩緩用力,柳河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意識在逐漸消散。
周昌落站在人群中,看着馬上便要不行的柳河,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眼底儘是嗤笑。
小小是多麼善良單純的一個姑娘,怎麼會是他口中的毒婦?
也不知道洛九鳶對柳河下了什麼妖術,竟能讓柳河寧願被逐出宗門成為散修,也要為她出氣!
此時,正扶着洛小小的章塵惺皺了皺眉。
看到下場悽慘的柳河,心裏突然有些異樣的感覺。
興許是感受到四周弟子們心中的驚恐,掌門冷冷看着柳河,並未下殺手,將其扔到了一旁,靈力巨手,又一掌拍在了他心口!
原本便身受重傷的柳河,哪裏經受得住如此暴虐攻擊。
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更是不停吐出鮮血,直到兩眼一歪,暈死過去。
在他昏迷之際,白念生用靈力將他送出宗門。
柳河被扔到的地方,是宗門後方的天元山脈。
靈獸眾多,極為兇險。
昏迷之時被扔在這兒,和被判死刑也差不多了。
「吼——」
在意識徹底歸於昏暗之前,柳河聽到一陣欣喜的獸吼聲,在自己耳邊炸響。
「完蛋!」
這道獸吼聲的出現,令柳河一顆心頓時哇涼哇涼的,心裏充滿了苦澀。
或許,他的命便會在此地終結了吧。
洛九鳶伸了個懶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下去找了些吃的。
在她下床的時候,春喜已經將一切整理好,並在廚房熱了飯菜。
看着洛九鳶,春喜渾身都不舒服。
想了一下,春喜輕嘆口氣,故作憂愁。「祖師爺寢殿內那麼亂,外人又不讓進入祖師爺的屋子。」
言外之意,便是讓洛九鳶在寢殿休息時注意點,別搞得亂糟糟的,否則,祖師爺回來一定要發火。
這話已經夠明顯。
洛九鳶瞥了一眼春喜,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的。
「想進就進唄,不進來,寢殿裏的衛生誰打掃,難不成還讓我啊?」
「放心好了,等祖師爺回來我不告狀!」
開玩笑,想讓她動手,不可能!
聞言,春喜被氣的眼睛泛紅。
讓她照顧祖師爺,她心甘情願。
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憑什麼!
「吼——」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