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玦聞言側目瞧向她,女孩大概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儘管在包廂里表現還挺放的開,但現在在只有兩人的氛圍里被他這樣看着也有些無地自容。畢竟不管是誰,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她覺得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夠明顯了,站在那裏忐忑地等着他表態,卻只聽到彭地一聲關門聲。女孩詫異地抬頭,便見車子已經從身邊滑過,不由有些錯愕。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匯入主道,直接將女人甩在原地。顏玦握着方向盤想到剛剛那一幕,只覺得有點好氣又好笑。一個吻而已,他承認他有點故意的,但只是想要確認一下吻盛夏時總是失控,是不是因為自己真的太久沒有接觸女人,卻沒想到就會被誤會到這個地步。
手機的鈴聲驟然在安靜的車廂內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後才按了接聽鍵,吐出一個字:「說。」
「那女孩你不滿意?」陸江問。
「留着自己玩,我沒興趣。」他直言。
「不會吧?我今天看你明明就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陸江調侃。
顏玦抿唇,不語。
「阿玦,憋太久真的不好。」他誠心相勸。
陸江與顏玦是實實在在的髮小,幾乎是一同長大,所以對於他的感情歷程也是最熟知的。可儘管如此,這麼多年看下來,說他私心也好,無情也罷,他倒真希望顏玦能放下杜若,不要再對當年發生的事耿耿於懷。然而回答的他的卻是手機掛斷的嘟嘟忙音。
擦!那頭的陸江忍不住爆粗口。
顏玦才不管他到底有多麼鬱悶,車子一直沒有目的地在街上轉着,不知不覺就開了謝薔薇居住的那個小區門口。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凌晨,街上的車輛很少,居民大多也都已經入睡,一個個小小的窗格都黑洞洞的。
他車並沒有開進去,只是將窗子半降點了一支煙,目光望向這片社區。據說,盛夏從家裏搬出來後一直住這裏,樓房破舊,裏面房子的模樣就算他沒有見過,也知道條件肯定不好。
她,果然跟別的豪門千金不一樣。
一時氣憤,將她扔在醫院到現在那麼長時間的沉澱,再回想自己發脾氣的行為是有些幼稚。不過她若是膽敢再提解除婚約的事,他真的會掐死她。
也不知那丫頭回來了沒有?
這般想着還是忍不住摸向手機,卻是給撥了妹妹的電話。
「餵?」顏意今天值班,聲音含糊不清的應該是在打盹。
「盛夏回家了沒有?」顏玦問。
「她有沒有回家,你不是應該給她打電話的嗎?」顏意打了個呵欠疑惑地問。
「我怕吵醒她。」
「顏玦!」這個答案果然讓那頭顏意暴跳,就沒見過這麼惡劣的哥哥。
顏玦唇角卻勾起一絲笑紋,已經忘了曾幾何時總是這麼喜歡撩她,聽着妹妹氣憤的不平聲,總是特別愉悅,怪不得顏意總說他變態。
那頭的顏意自然口吻不好,諸多抱怨,但因為有急診病人送進來,最後還是草草告訴他盛夏已經回去了,嘴硬地說讓他不要再打擾別人。
顏玦掛了電話之後,正準備發動引擎離開,便見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從院內跳出來,然後上了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他蹙眉,正覺得眼前的一幕不尋常,社區內驟然響起警報,然後很多樓房窗格的燈陸續被打開,夾着一些騷動。
他心微沉,推門下車後快速跑進社區內。
謝薔薇租住的樓房在南門第二橦,所以他進門就看到五樓的窗格閃着不同尋常的火光以及濃煙,空氣中隱約飄散着一股燒焦的味道,而樓道里更是有人裹着被子,赤膊跑出來的狼狽人群。
盛夏住幾樓?
他不知道,但是他想到她腳還受着傷,便逆着人群衝上去,五樓只有兩戶。對面那家防盜門大敞,人已經跑了下去逃生,他試了試另外一家根本就打不開。
「盛夏?盛夏?」他拍着門大喊,想確定她是不是在家,她到底是不是住這間?無奈夾雜着防盜門的巨響,以及樓上樓下跑動的腳步聲,根本什麼都聽不到。
目光掠過從樓道里跑下去的一拔人,卻並沒有期望的那個人影,他不由更加心焦。
這時一個穿着時髦,頭髮蓬亂的女人從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