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車廂內突然傳來手機鈴聲,她看了眼來電顯示,便按了接聽鍵,顏玦的聲音流淌出來:「玉嫂今天沒空過來,晚上我們出去吃。」
「你家的傭人可真隨便。」盛夏勉強打起精神挖苦道。
「七點,瀾光國際。」他報了地址,直接將電話掛斷。
顏玦悶騷、專橫、大男人主義由此可見一斑,這若隔在往常盛夏也是不會乖乖聽話,但今天已經覺得很累。若是不從,依他的性子勢必又不能安寧。
白色的寶馬駛出醫院,二十分鐘左右來到瀾光國際。這家飯店在本市也極為有名,尤其是魯菜最為正宗。顏玦吃飯講究她也不意外,侍者將她直接帶進8樓的包廂。
顏玦已經到了,身着商務西裝似是剛剛下班,此時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翻閱着一份文件,助理站在身後。盛夏的到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他將文件簽名後遞給助理。
「少奶奶。」助理恭敬地打了招呼,然後帶着文件離開。
「那麼忙?」她挑眉問。
其實她想說既然那麼忙,真的沒必要兩人特意出來吃飯。只是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陣騷動,轉頭,便見陸江領了一大群人堵在門口。
顏玦微微蹙眉,顯然並不是他喊過來的。
陸江正忙着與一群人調侃,注意到大家看着包廂內的神色不對,這才注意到裏面的兩人——顏玦和盛夏。
約會?
他挑眉,雖然意外,不過難得遇上他才不會識趣的迴避,而是臉上堆着笑抬腳走進來,喊:「哥,嫂子,真巧啊。」
顏玦抬眼瞧着陸江,問:「沒別的地兒可去了?」口吻頗有點嫌棄的意思。
「今天也是奇了怪了,包廂都被人佔了,我心裏還有嘀咕着怎麼回事呢,敢情是可憐小的們很久沒得見天顏,讓我們藉機你和嫂子聯絡下感情。」陸江耍着嘴皮子,無視顏玦的臉色坐下來,游移在兩人身上的視線毫不掩飾眼中的八卦。
至於嘴裏說的話,全是扯蛋!
這群公子哥平時常玩的幾個地方都有長期包場,以保證哪天心血來潮都有地兒。瀾光這邊的包廂顏玦一直供着,菜品雖然不錯,但說起娛樂卻不是那麼齊全,所以這群人平時並不太愛來這邊,今天也不知怎麼就趕巧了。
陸江一坐下來,其它人也不好走,便都圍了過來,那麼一大波人瞬間讓包廂更加熱鬧起來。當然說到吃也沒有人比這群公子哥更精通,轉眼便要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對盛夏更是殷勤地一口一個嫂子地叫。
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這句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尤其在上層社會更為明顯。單就從交談中便可以看出顏玦的地位超然,自然他們對盛夏也另眼看待。
當然,因為這不是事先安排的聚會,這些人身邊帶的大多也都不是正牌的女友。不過暫時還不清楚顏玦對盛夏的態度,倒也沒有像平時那樣放肆,很是規矩。而能帶出來的女人自然個個都是人精,沒人點破。
這頓飯雖然沒有如預期的那樣,但氣氛一直還算不錯。之後顏玦與陸江他們玩牌,盛夏坐在旁邊看了兩圈,在她端起第三杯酒時,他終於側目看了她一眼,問:「今天興致這麼高?」
盛夏扯了下唇,放下酒杯說:「我去趟洗手間。」但包廂里的洗手間不知誰在裏面,半天都沒有動靜,她便轉身出去了。
顏玦蹙眉,對身邊的一個人說:「讓商子出來。」
這話裏面的含義頗深,盛夏或許不知道,但顏玦卻明白他們的伎倆,佔用衛生間那麼久,必然正在幹着什麼勾當。而他僅一句話,那些人也都已明白他對盛夏的態度。
身邊的人點頭過去敲門,那小子雖然憋了一個晚上,估計這會兒正慾火焚身,但老大發話了他就是憋死也要出來。
彼時,外面走廊很安靜,衛生間就更安靜了。盛夏今晚其實心情並不太好,不知不覺也多喝了一點,倒不至於醉,只是還是有些微暈。所以她解決了生理問題後也沒有急着出去,沖了水便坐在馬桶蓋上養神。
須臾,外面再次傳來開門的聲音,隨着一連串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最後大概停在盥洗台的方向。
這兩個女人也是今晚飯局上的人,其中一個很湊巧還是某天顏玦曾吻過的那個女人。她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