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音待了會兒,想到自己也有許多事情要做,就沒有再繼續逗留,給宋睿澤說了一聲轉身走了。
然而剛出門,痛苦的慘叫聲傳入院子裏。
宋睿澤放下手裏的碗跑出去,那速度之快,旁邊正準備去看看情況的江啟斌等人只感覺到一陣風颳過去,人影就不見了。
秦徽音正坐在地上,手掌按着腳踝,臉色煞白。
「怎麼了?」宋睿澤在她面前蹲下來。
「腳崴了。」秦徽音撇嘴,「不知道哪個毛孩子在這裏挖了一個小坑,我沒有留意腳下,踩下去就崴了腳。」
宋睿澤按着她的腳,見她表情痛苦地大叫『痛』又把手鬆開。
「唐逸塵怎麼來了?」宋睿澤看向前方。
秦徽音一回頭,突然腳下咔嚓一聲,劇烈的痛苦讓她叫出聲:「啊……」
「好了。」宋睿澤說道,「你再試着動一動。」
秦徽音揮了揮手,垂着腦袋,喘着粗氣說道:「等一下,我要緩一緩。」
宋睿澤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往裏面走去。
「你太過分了,居然趁我不備偷襲我。」秦徽音控訴。
「我打獵的時候也會遇見骨頭錯位的情況,一般都是自己給自己接好的。你的情況不嚴重,稍微正骨一下就行了。」
「那也不能騙我。你可以給我說清楚,讓我做好心理準備。」秦徽音捏着他的臉頰,「你太過分了!」
宋睿澤沒有表情的冷臉在她的揉捏下變成了各種搞怪的表情。秦徽音看見他的樣子,那點疼痛也不記得了,笑得花姿亂顫。
宋睿澤的眼裏閃過笑意。
「妹子,沒事吧?」江啟斌問。
「沒事。」秦徽音說道,「腳崴了一下,不過我哥給我接好了。」
「你哥太粗魯了。」江啟斌說道,「不過我們也習慣了。」
「吃飽了就幹活。」宋睿澤淡道,「上午完成所有的事情,下午回城裏辦差事。」
秦徽音這裏久久沒有回家。一道儒雅的身影在宋家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邁進了大門。
他一進門,一雙雙眼睛看了過來,那些看着他的人都露出疑惑以及驚訝的神情。
「秀才公,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江啟斌嬉皮笑臉地說道。
「音音呢?」唐逸塵淡道。
「她……」
「是大哥嗎?」秦徽音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我腳崴了,在裏面休息。」
「怎麼這麼不小心?」唐逸塵大步走進去。
此時他也顧不得這是宋睿澤的地盤,從身體到心裏都排斥這個地方的他滿腦子都是秦徽音的安危,也顧不上對宋睿澤的討厭了。
江啟斌看着唐逸塵的身影撇嘴:「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讀書人了。」
「讀書人惹你了?」蔣清南不樂意聽了。
「讀書人沒有惹我,單純就是看他不順眼。」江啟斌說道,「你們沒發現嗎?這個姓唐的每次見到咱們澤哥都是各種冷臉。」
「在冷臉方面,咱們澤哥會輸?」周晉元說道,「我覺得這兩個人都互相討厭彼此,但是偏偏又有同一個妹妹,真是孽緣。」
唐逸塵進門後,看見宋睿澤正蹲在地上為坐在那裏的秦徽音揉腳。
「你在做什麼?」唐逸塵推開宋睿澤的手。「男女授受不清,你不懂嗎?」
宋睿澤蹙眉:「你滿腦子裝的都是這些東西?那還是別去考了,浪費銀子。」
「你……」
「大哥,睿澤哥只是給我按摩,因為我腳崴了,他給我正骨了,剛接好。」秦徽音打斷兩人的爭吵,「再說,隔着鞋襪呢!」
「現在好點了嗎?」唐逸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