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壩頭見宋睿澤還不走,陰陽怪氣地說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宋睿澤看了楊壩頭一眼,轉身離開。
其他人見沒有打起來,一副沒意思的樣子。不過,宋睿澤得罪了楊壩頭,以後要受苦了。
「真是蠢,為這麼點小事得罪楊壩頭。咱們這些人的活兒都是壩頭安排的,與他打好關係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不想盡辦法維持關係,還這樣不給人家面子,等着瞧吧,以後有他受罪的時候。」
「那小子年紀輕輕的,是個不好惹的,像山裏的狼崽一樣。聽說他以前就是打獵的,有些脾氣。」
宋鐵根捏緊拳頭,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着宋睿澤離開的方向。
一百五十文!
為了這麼個東西,半個月白幹了。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
宋睿澤,老子一定要讓你永遠留在這個水壩里。
江啟斌好不容易挪到門口,見宋睿澤大步回來了,激動地說道:「你沒事吧?沒打起來吧?沒受傷吧?你有沒有吃虧?」
其他人回來了。
宋睿澤不說話,他們倒是樂意與江啟斌分享剛才的好戲。
「沒打起來,他沒受傷。不過,他惹了楊壩頭,楊壩頭讓他明天多挑一百擔。」
「一百擔??」江啟斌尖叫,「澤哥,咱們分的活兒已經很重了,你還要多挑一百擔,這是要往死里整你啊!你怎麼不拒絕,你怎麼不說幾句好聽的話示弱?澤哥,我承認你挺有個性的,但是有時候這個性會讓你吃苦頭的。」
「江啟斌,你急什麼,又不讓你挑一百擔。你這腿沒個三五天也下不了床,壩頭讓你休息幾天,你就好好養着吧!只不過,希望你能下地的時候,你澤哥還沒被累死。」
那幾人哈哈大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宋睿澤躺在床上,腦海里浮現秦徽音笑靨如花的模樣,用被子遮住腦袋,隔絕了江啟斌喋喋不休的聲音。
「江啟斌,你剛才說那藥是宋睿澤妹妹買的,他還有妹妹?」
「有啊,長得特別可愛。」
「不對啊,宋鐵根說他克父克母,就是個孤露。」
宋睿澤掀開被子,一雙凜冽的眼眸如滲着刀子般兇狠。
那幾人立馬閉嘴了。
江啟斌蹙眉,擔憂地看着宋睿澤:「澤哥,要不咱們送點禮,示個軟?」
「你還不累?」宋睿澤淡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咱們是兄弟,你有難,兄弟我怎麼睡得着啊?」江啟斌輕嘆,「澤哥,你老實告訴我,今天遇見的那位小姑娘真是你妹妹嗎?他們這樣說你,你也不反駁,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許,那位姑娘是你表妹或者堂妹?」
「她不是我妹妹。」宋睿澤淡道。
他一個克父無母,天煞孤星命的人,與他沾上邊沒有好處。她以前不是躲得挺遠的嗎?現在跟着她娘去了唐家,反而主動親近他了,難不成他這裏還有什麼能讓她上心的東西?
地沒了,房子倒是還好,比唐家的好些,不過她現在有錢了,想建什麼好房子沒有,應該也不是為了房子。
「澤哥……澤哥……」江啟斌喚了宋睿澤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宋睿澤回過神來,淡道:「總之,她和我沒關係。」
「妹妹挺熱情的,還主動給咱們付了藥錢,怎麼可能沒關係?你這性子如此冷淡,再這樣下去,對你好的人都會被你嚇跑的。特別是那些小姑娘,哪個不喜歡陽光開朗的,你這麼凶,她還不得怕你?」
秦徽音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李桃花在旁邊說道:「是不是受寒了?你帶回來的那堆藥里有沒有治風寒的,有的話吃一顆。」
「我沒事。」秦徽音坐在院子裏,任由李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