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景之瞪圓了雙眼,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他的瞳孔驟然驟縮到極致,只剩下針尖大小。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似乎要把周圍所有的空氣都吸進肺腑里去。
她的臉龐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嘴唇微微顫抖着,發出一聲輕微的吸氣聲。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那種驚愕的程度仿佛被一道閃電劈開了腦海,又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景象。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何雨柱。
何雨柱對她的震驚與不可置信覺得好笑。
就是因為何雨柱這風輕雲淡中帶着濃郁的嘲笑令鄭景之破防。
鄭景之索性也不裝了,只見她在臉上胡亂擦拭了幾下。
只見滿臉的雀斑已消失不見進而被白皙的肌膚取代,露出一張妖艷精緻的狐狸臉。
何雨柱等人還沒反應,她的手下卻騷動了起來。
「先生?」
「竟然真的是先生?」
「可是,先生怎會是女子?」
「不,先生怎可能是女子?莫非這肖像先生的女子是先生的胞妹?」有人不能接受鄭景之是女子的人替鄭景之開脫。
「對,一定是這樣,他不是先生,他是先生的姊妹。」
「先生都自己承認了,你們還有什麼好爭辯的?」
有什麼好爭辯的?
怎麼不能爭辯啦?
他們跟着先生出生入死多年,到頭來卻被個女子指派。
作為男人,女人在自己頭上指手畫腳,這把他們男人的尊嚴放在何處?
女子?
女人本該是相夫教子的命。
現在別人卻告訴他們,他們效忠多年和推崇多年的先生居然是個女子。
這讓他們怎麼受得了?
畢竟他們從小的教育便是以男人為尊,女為卑。
他們無法忍受,多年來被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有人感覺到自己的自尊被踩在地上揉搓。
當然有此想法的一般是深受封建思想毒害頗深的。
他們的思想,他們接受的知識都是以男人為尊。
如今突然間得知鄭景之是女人,這些人覺得自己被人侮辱了。
當然有人氣急敗壞也有人對鄭景之更加的推崇備至。
「先生就算是女人怎麼了?就算是女人,她的智慧與能力也在我們這些男人之上。」
「就是就是,唐朝還有女皇帝武則天呢。」
「遠的不說,近的也有許多成功的女領導者。」
原本作為階下囚的他們,卻因為鄭景之的身份問題,討論的異常的激烈。
一點也沒有作為階下囚的自覺。
真是太……沒眼力勁。
何雨柱用鐵錘擊打着鐵製機器,刺耳的聲音終於讓嘈雜的現場安靜了下來。
「何雨柱,你是如何得知我是女的?」鄭景之也不偽裝了。
既然已經被何雨柱識破,再狡辯或者隱瞞又有什麼意義?
只是她開口問的是她的女兒身,而非問何雨柱他是如何得知她就是鄭景之的。
於她而言,女兒身這個身份比鄭景之這個身份更為重要。
只是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她歷經重重困難,最後的結局居然會是這樣?
再有的就是,她自以為自己偽裝很好。
在她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女兒身。
就算天再熱,熱的大汗淋漓,她也把自己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