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看呆了,展鄱收劍面色不改,「丫頭,比你的劍法怎麼樣?」「前輩劍法精妙絕倫,堪稱當世一絕!」東方碧帶着敬佩的表情說道,「細劍乃是前輩所留,莊行山所用九影桃花不是牢不可破!」慕容棹來了精神問道:「前輩,九影桃花如何破的?」展鄱翻了翻眼皮說道:「我為何教你,還是去問鄭隱!」「前輩劍法出類拔萃,人品不可論!」東方碧說了一句。
展鄱忙說道:「丫頭,有所不知,我敗在鄭隱劍下,不計前嫌救了他的徒兒,人品也算是上等。」「前輩心中所念往年陳事,技藝切磋難免輸贏,贏當虛心請教,輸則發奮努力補不足,勝敗乃常事,執念不悔非大丈夫所為!」展鄱心裏還停留在慘敗的時刻,東方碧譏諷幾句似乎沒起作用。「前輩,可知莊行山為人?」展鄱不用慕容棹說知道莊行山為人,叛教投靠朝廷,後轉投胡族,殺掠漢人。
東方碧看着展鄱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展鄱覺得渾身不自在,東方碧轉身扶起慕容棹說道:「秋風回屋休息!」慕容棹剛想說,東方碧手用力抓緊慕容棹的右臂。展鄱別晾在外面,自忖道:「難道我真的錯了,心中的怨氣出不來,如果當初不尋鄭隱比武,自己也不會敗北,難不成是自己小肚雞腸?」
東方碧出來,「丫頭。肚子餓了!」「自己去做,我回仇池!」展鄱忙說道:「不管小子了?」「有前輩在我放心了,是殺是留悉聽尊便!」東方碧沒一句好話,」丫頭,我隨你一起去,我收你做我的徒弟,這樣就能養着師父了!」「話出口,一言九鼎!」東方碧跟了一句,不容展鄱反悔的機會。展鄱沒覺得不妥,「不過我還有條件,就是把秋風也收了做徒兒!」展鄱搖着頭說道:「鄭隱的徒兒我不收!」「前輩,之所以是鄭隱的徒兒才收,前輩劍法精妙絕倫,秋風學會了名揚天下,所用劍法乃是前輩所傳,而勝過鄭隱,孰強孰弱天下人自由公斷!」
一番話說的展鄱心花怒放,滿臉充斥着笑意的說道:「丫頭所言不謬,收夫妻為徒前所未聞,好我都收下了!」慕容棹有了師父,不願拜展鄱,辜負師父贈劍,傳授劍法之恩。東方碧言道:「君子敏而好學,遇高人而錯過不聞,武功修為停滯不前,又何來本領挽國家頹勢,救百姓於水火。」慕容棹低頭不語,此事就定下來。
慕容棹的傷恢復的很快,展鄱盡心傳授劍法。兩個人同練,劍招拆解開分左右上下,自此世上多了一套絕情劍法。慕容棹念念不忘的是王妃的事,東方碧勸道:「王妃在仇池住的很好,待你完全康復了送王妃回新蔡!」「應人之言,忠人之事,秋風不可言而無信!」「師父,徒兒謹記師父教誨!」「師父,這是紋銀五兩留給您平時生活用,日後我還會奉上銀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們應為師父養老!」
展鄱聽罷搖頭說道:「金錢身外之物有何貪戀,我過的更好毋須銀兩,拿回去吧丫頭!」東方碧悄悄的把銀兩塞在褥子下面,雙雙給展鄱跪下磕頭道別。展鄱一陣酸楚湧上心頭,轉過身子擺手讓二人離開。
回到仇池見到楊茂搜,「千歲你可回來了,王妃朝思夜盼想回新蔡!」「王爺,是秋風多有打擾了,我們即日登程送王妃回新蔡!」「且慢千歲,我並無驅趕千歲之意!」「王爺待我如兄弟何出此言,王妃盼家歸,我亦忠人之事!」楊茂搜備銀五百兩,慕容棹堅辭不受,東方碧取了百兩說道:「謝過王爺,百兩紋銀足矣!」一行人出了仇池趕奔漢中郡,經魏興郡,過荊州。
車馬未進漢中大批流民沿途哭叫,鎮守漢中的是北安將軍李稚,城門緊閉不容流民通過,流民圍在城外哀嚎遍野。慕容棹立馬關前高聲斷喝:「門上官兵聽着,我乃是慕容秋風,快開城門!」城頭上官軍聽不太清楚,牙將叫鄧純並不認識慕容棹,看下面一輛馬車,認定是流民的頭領,命人開弓放箭。瞬間流民死傷無數,馬車上也中十幾隻箭,索性沒傷到王妃。慕容棹右手以劍撥打箭簇,左手探出抓住三支箭甩手打出,間隔兩米深深陷入石縫中,宇文賽罕揮起弓箭保護慕容棹,怎奈箭只太少。慕容棹邊搪塞箭雨邊躍身而起,腳踏箭輕彈而起,借力下只箭,雙足點最後一隻箭躍上城頭。
城頭官兵一片大亂,怎麼飛上一個人來,慕容棹拿出金牌叫道:「爾等還不退下!」牙將見金牌傻了眼,急忙跪地求饒道:「鄧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