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習習,蔓草戚戚。慕容棹遇到逃婚日連部郡主微莧,後面人追到要帶走微莧,微莧求饒道:「救我,若隨他們同去命不久矣!」慕容棹扶起微莧說道:「我正要見何大何酋長,我會護你周全!」宇文賽罕說了幾句,來人調轉馬頭向前走去,不時回頭看向四人,微莧半信半疑上馬,四人緊隨其後。
轉過幾個山坡,越過一條湍急河流,在山腳下出現十幾座白色羊毛氈帳篷,遠處成群羊群好似白雲點綴在草原上,有人出帳篷大聲說話,前面幾人急忙下馬恭敬的說着什麼,有人回去稟報,片刻之後有人朝慕容棹叫道:「酋長有請!」慕容棹下馬,四人進去帳篷。中間火塘上炙烤着肉,香味撲鼻,在火塘後面坐着一位皮膚紫色的胖酋長尕都,再北面地上鋪羊毛氈,似乎是休息的地床。
「見我何事?」「酋長,秋風來此為未婚妻卓彤而來。」尕都不認識卓彤,細小眼睛裏透出一絲詭異,臉上不漏聲色的說道:「原來如此,卓彤在酋長處安好,今夜暫住此地,明日派人送少俠去見卓彤。」慕容棹謝過,尕都命人殺牛宰羊款待慕容棹四人,在身後拿過一個葫蘆,打開塞子,倒一碗放在慕容棹面前,酒清如水,不是濁酒的香味而是一股微醺的氣味令人陶醉。宇文賽罕一旁提醒道:「此酒性烈,觀無色,聞沁脾,喝如火蛇在喉,見風雙足不穩!」慕容棹不以為然,飲酒未曾醉過,非是貪戀杯中物,醉眼觀花亦自在。
慕容棹端起陶碗小酌一口,知烈酒不曾想入口似有火龍遊走於喉腸之間,而後香氣反溢由鼻孔走出,頓覺天地再寬,已在心中。再入喉不覺辛辣,四周如雲如霧,三碗下肚已然昏昏沉沉。尕都看向帳口,披甲武士走入,宇文賽罕快速站起欲抽刀,不料頭昏腳軟癱坐在地。東方碧,微莧亦是如此,尕都命人捆綁三人帶到旁邊帳篷,打算派人護送微莧回何大何部交於酋長可拔魯。
帳外停下五匹馬,不容人通報昂首闊步走入帳中問道:「尕都,聽聞微莧逃到此處可有此事?」尕都認出是可拔魯手下大將須佐,急忙起身說道:「將軍,我正欲派人送給酋長!」「不必,我奉酋長之命前來帶回微莧!」尕都心中不悅,須佐不過百餘人將軍竟對自己如此不敬,忍住心中怒火說道:「將軍至此,尕都應備酒肉相待,以盡尕都仰慕之情,請將軍笑納。」須佐疙瘩連疙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盤膝坐在尕都位置,尕都只得對面相陪。
庖丁解牛宰羊,塘火正旺,烤出油落入塘中助於火勢,焦香味令人垂涎。尕都測探的問道:「將軍怎知微莧逃到此處?」須佐只是隨口說道:「酋長知微莧逃走派人追查,敕令四處酋長查找,我路過才知微莧到此地!」尕都命人取出好酒,須佐也沒防備中了尕都的圈套,後面四人未來的及抽刀已被後面幾人拿下。尕都狠狠蹬了兩腳須佐說道:「有何德能對我不敬,來人,帶到摩崖斬殺!」須佐就這樣稀里糊塗丟了性命。
尕都派六人護送微莧,繩牽三人向北送往可拔魯大帳,三百多里路程,一天可以到達,慕容棹三人被俘雙手跟在馬後故意拖慢行程,走出五十餘里,慕容棹掙開繩索後解開繩索救下二人,「幾位別走了!」六人聞聽喊聲轉身觀看,紛紛出刀,慕容棹忙道:「列位,秋風並未與尕都結怨,竟行此下流之策,實乃卑鄙無恥之徒,尕都所為豈能殃及爾等,逃命去吧。」慕容棹說的輕鬆,六個人大笑不止,慕容棹看到劍在一人馬上,還有朱雨劍,遊牧人善刀,不善於劍的雙刃。慕容棹縱身取劍,轉手交於東方碧,抱着劍看着六人,遠處一陣呼喊,似歌似吟,一匹黑馬咆哮如雷,前面羊群在驅趕下顧不上吃草快速奔跑。
羊群走過,馬上坐着一個十多歲少女,黑髮披肩,五綹用紅繩紮成小辮散於腦後,體格健壯,一件藍色短衣襟,粉色復短褌,足套牛皮靴。白皙麵皮,面容嬌媚於體格不太相符,女子並未理會幾人揮舞手中鞭子向前走。其中一個人見此女子不覺打聲呼哨,女子怒目而視,身體微晃,打出一物落入男人口中,片刻男子慘叫一聲滾落馬下。宇文賽罕看清女子所用招式大驚失色,分明打出的是一隻咒蟲,雖有綠豆大小,通體紅色乃是咒蟲之首。
馬下男人起身做癲狂狀,披頭散髮,手舞足蹈,咒蟲行走於筋脈之中,引得男人不停抖動,五人急忙下馬求饒,女子哼了一聲,口念咒語在男人鼻孔中鑽出咒
六十三章縛索何大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