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裴行儉臉上滿是茫然之色。
大唐如雷貫耳的將軍和大將軍,並沒有蘇定方這號人。
杜荷聽到李靖舉薦蘇定方,來擔任裴行儉的老師,臉上露出了短暫的驚訝。
命運真的好奇妙。
有些註定的東西,即便經過很大的影響,還是會回到原本定下的軌跡。
原歷史上,蘇定方就是裴行儉的老師。
看到裴行儉茫然的表情,杜荷在一旁笑着解釋道。
「守約,蘇定方深得衛國公的真傳,而且這次隨太子征伐高句麗,他還是中軍的行軍副大總管。」
「跟着他學習,你有機會接觸各種各樣的實戰,對你的統帥能力有很大的幫助!」
聽到衛國公推薦的弟子這麼厲害,裴行儉也不再猶豫。
他連忙朝李靖躬身行禮:「感謝衛國公推薦,小子感激不盡!」
李靖微笑着臉點了點頭:「定方如今外出練兵,後續見面,你們再拜師吧。」
作為兵法大家,最講究的是傳承。
他教導弟子,而弟子又傳授弟子,新老代代相傳,不至於斷了傳承。
李靖滿意地把視線從裴行儉身上移開,接着轉向儒雅淡然的杜荷。
他其實對杜荷是最期待的,想看看這混小子的兵法悟性究竟如何。
於是李靖好奇問道:「杜賢侄,你也來說說吧。」
杜荷抓了抓後腦勺,輕聲說道:「要不往周邊的水源,投大量的牲畜和敵人病變的屍體?」
「或者再用拋石機投千百具屍體進城。」
「瘟疫的威力還是挺強的,如果敵人處理不好,恐怕不出一個月,裏面的敵軍和百姓都會染上瘟疫。」
「這城不就不攻自破了麼?」
杜荷語氣輕描淡寫地說完後,大殿內瞬間變得一片死寂。
李靖、薛仁貴和裴行儉三人,看向杜荷的目光滿是驚愕。
握草!
這樣傷天害理的毒計,竟然出自儒雅俊朗,風度翩翩的杜荷之口。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除了古之賈詡,也沒幾個人敢這樣用。
過了好一會,李靖笑罵道:「杜賢侄,出去別說老夫教過你兵法。」
「用此等毒計,那是會遭天譴,挨雷劈的!」
李靖擅長堂堂正正的兵法陽謀,基本沒用過這種喪失天倫的毒計。
不是他不會用,只是他心裏有悲憫之心,多了一絲顧忌。
所以他從來都不會使用毒計。
杜荷臉帶微笑說道:「李師,小侄也是隨口一說,當個參考即可。」
在他心裏認為,和異族的交戰,只要能打贏,能夠最大限度保護己方士卒的性命,什麼方法都能使用。
除非對方也是大唐的百姓,在使用這些方法時才會有顧忌。
李靖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茶說道:「今日就講到這裏吧,明天繼續。」
「多謝李師。」
三人一齊站起來,朝李靖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李靖點了點頭,他目光看向杜荷讚賞道:「杜賢侄,中途回答問題表現的都不錯,除了最後的毒計。」
在教學的問答中,李靖提的好幾個問題,都被杜荷回答上來。
看其表現,像足了一個優等生。
杜荷謙虛說道:「都是李師講得好,讓我這個笨拙的弟子,也能輕易聽明白。」
李靖臉帶微笑,他輕輕地拍了拍杜荷的肩膀,隨即離開了偏殿。
薛仁貴恭敬地對杜荷行禮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