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辰當然不肯。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沙啞的聲線充滿磁性。
「我說了,你不許給我用這種藥,相瑛,你要我的命不用這種方式!」他歇斯底里,雙眸赤紅。
相瑛卻沒有廢話,伸出手,趁着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湊唇親了上去。
火熱的好像一片沙漠,乾裂熾熱,很像解辰埋在那冰山樣貌下的一顆純粹的心。
起初他沒有反應過來,險些被相瑛引着加深這個親吻。
但很快,解辰直接後退,甚至沒捨得用手去推她。
「你瘋了?!」他驚怒,雙眸好似燃燒着黑色的火焰。
相瑛眨着眼睛問:「解辰,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話,如果是我病的這麼厲害,你會放下我不管嗎?」
解辰怔了怔,他烏黑的睫羽緩緩垂下,蓋住薄眸中的情緒。
「不會。」
相瑛坐在他旁邊:「所以,我也是,你要好好活着,去拿回屬於你的東西,我也要去做我應該做的事,之後,我們約好在終點相見,好麼?」
解辰一怔。
他回過味來:「胳膊有點疼。」
當他低頭看去,卻見相瑛一根針管都要推完了。
該死!她什麼時候扎進來的?
解辰氣的劇烈咳嗽,相瑛笑眯眯地把藥都推進去以後,拔出來給他貼了一塊紗布。
她伸出手,像照顧小朋友一樣,摸了摸他的腦袋。
「乖,打了針,睡一覺,就會好起來了。」
解辰卻死死地瞪着眼睛,不肯閉上。
相瑛讓他閉上眼,哪怕閉目養神也好,他卻不肯。
甚至,還盯着相瑛,聲音沙啞地要求:「你不許走,讓我一直看着你。」
相瑛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信以為真,真以為她給他打了忘情藥。
所以到現在都不敢閉上眼睛。
相瑛笑起來,明艷動人。
解辰卻氣的臉色陰沉:「你還笑得出來?折騰我,你就那麼開心。」
相瑛湊過去,紅唇在他臉頰邊親了一口。
「我騙你的,那不是忘情藥,就是普通的神丹妙藥,要不了三天,你就能好。」
解辰怔了怔,微微側首,看着近在咫尺的嬌顏。
她剛剛連續親了他兩次……原來生病,就可以讓她不再對他冷冰冰的嗎?
相瑛不知道解辰在想什麼,她從空間裏拿出一針抽血藥管。
「正好你生病了,我拿你的血去做個研究,別動哈,有一點疼,但你忍忍。」
她伸手給他抽血,解辰一動不動。
相瑛幾次抬眸看去,解辰保持着靠着床榻的姿勢,眉宇濃烈舒朗,一雙薄眸情緒熾熱地看着她,好像要將她的輪廓刻在內心深處。
她一管血抽完了,這時解辰自己抬手,指着臉頰:「獎勵呢?」
相瑛眯起鳳眸:「你要的太多了。」
解辰望着她不說話,竟然讓相瑛覺得他可憐兮兮的。
她咬唇:「最後一次!不是每次打針都能有獎勵的。」
說完,相瑛俯身,本來是想親他的臉頰,沒想到解辰扭過頭來,兩人雙唇觸碰,他伸手扶住她的後脖頸。
仿佛綿柔的雪,碰到了烈烈的火。
他身上實在是太燙了。
解辰很快鬆手,嘴角勾着一抹剛才沒有的笑意。
「這樣才算。」
相瑛真是沒想到,解辰病了以後,比之前放得開多了!
輪到她有些不自然:「你躺下吧,這個病要好好休息,不要再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