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瑛怔怔地看着那枚血玉玉佩。
純度極濃的深紅色,沒有半點雜質。
上面雕刻着麒麟逐日,能看出來並非凡品。
如此貴重的東西,如此重要的意義,相瑛想也不想就搖頭。
「我不要,你自己收好了。」
「拿着。」
解辰卻不跟她廢話,大掌直接握住相瑛的手腕,把血玉放進了她的掌心裏。
他沒有鬆手,而是用那骨節分明的手掌,握緊了相瑛的指尖。
因為發燒而滾燙的體溫,好像一場熾熱的火,輕輕地將她包裹。
相瑛幽幽挑眉,語氣平靜下來,帶着點不悅。
「解辰,你是在交託遺物嗎?你不相信我能治好你是不是?」
解辰一愣,笑了起來,又劇咳兩聲。
他看着她,薄眸烏黑認真:「你想哪去了,這枚玉象徵着我的身份,我父皇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我是怕,我病的越來越重,某一日將這玉丟失,有人藉機作亂,只有交給你,我才是最放心的。」
相瑛聽他這麼說,才答應會幫忙保管。
只見她手一摸,血紅玉佩就被她自然而然地放進了空間裏存儲。
解辰放下心來,長吁一口氣。
相瑛從空間裏拿出一支身體補充劑。
她扣着解辰的下頜,抬膝上榻,坐在他的面前:「張嘴。」
解辰眸光深邃,微張的薄唇,任由相瑛倒入那不知名的液體。
他的表情,仿佛就算相瑛餵的是毒藥,他也照常喝了。
相瑛給他餵了藥,又讓他換了一身衣裳。
她從空間裏掏出另外一套厚厚的被褥,放在了床尾。
解辰薄眸淡淡掃了一眼:「你也睡在這?」
相瑛歪頭:「不然呢?你想讓我躺地上?」
解辰抿唇,眼瞳漆黑,望着她。
「我們睡一起嗎?」
相瑛揚眉,解辰便又說了一句:「我記得你可以從乾坤錦囊里,憑空拉出一張架子床。」
「跟我睡一張床怎麼了,你還怕我占你便宜?」相瑛抱臂靠着床尾,明眸善睞,表情氤氳出淡淡的不滿。
解辰看着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不怕,我是怕我自己克制不住。」
相瑛眼眸微微睜圓。
從前解辰每每說到這種問題,必定會耳根滾燙地別開眼去。
但此刻,他們四目相對,解辰沒有避開她的眼神,而是直勾勾的,猶如引人深入的火淵,靜靜地等她踏入。
相瑛順着榻上蹭過去,後腰微翹,抬手勾住解辰的下頜。
「你在想什麼呢解辰,你生病了,做不了。」
「只是擁抱,也不可以麼?」解辰追問,猶如一個孩子,在一點點討要甜美的糖。
相瑛笑出聲,解辰便渾身肌肉緊繃,他啞聲解釋:「如果給你造成困擾,你就當做我病瘋了,別回應。」
解辰沒想到,他剛說完,相瑛就已經湊唇親了過來。
她身上總是縈繞着清爽的皂角香氣,又好像帶着雪的凜息,清清冷冷的,足以讓渾身燒如熱鐵的他,得到片刻的喘息。
一吻,好似洪水,兩人的情緒宣洩地猶如紛紛揚揚的雪花,誰也沒收住。
直到最後一刻解辰忽然撐着身子,一雙薄眸滾着火熱的情感。
「還是那個要求麼?出了這個門,你是你,我是我?」他問。
相瑛唇光瀲灩,她頭髮披散,落在地上的衣襟上一朵繡花綽約紅艷。
她雙手摟住解辰的脖子,笑的輕輕:「你能不能別想那麼多,病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