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蔣阿姨誇獎。」蘇知知乖巧地回答道。
蔣儀青見蘇知知的這副模樣內心更是無比的滿意和喜歡。
進屋後,蔣儀青揮了揮手道,「你們這些下人都退下吧,我要跟我老姐姐好好聊聊,記住,可千萬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了我們的聊天。」
「遵命,夫人。」
蔣儀青將四周的人都清理掉了之後,淚眼婆娑地拉着孟氏的手道,「好姐姐,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啊?當年,當年事發突然,蘇家人被流放的時候,我都來不及看你一眼,咱們姐妹倆就這樣硬生生幾十年都沒再見面了,這些年你真是讓我好生擔心啊。」
孟氏聽到這裏露出了一個苦笑,一臉無奈地說道,「當年事發突然,我家官人被當場斬首示眾,如此飛來橫禍,我都沒有準備一家人便被流放在了邊疆。」
「去了邊疆風餐露宿吃不飽是常有的事情,得虧後面知知腦子好使做了點小生意,日子這才慢慢好了起來,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證據平反了。」
孟氏說起這些的時候,淚水都不停地在眼睛裏打轉,這麼多年的苦楚究竟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旁的蘇知知聽到孟氏說這些年的辛酸,她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哭訴完自己的悲傷和慘痛經歷,孟氏拉着蔣儀青詢問道,「那你呢?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好不好?」
蔣儀青聽到孟氏的話頓時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哎,實不相瞞,老姐姐啊,這些年我們蔣家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已經大不如以前了,自打蔣家沒落後,我那個該死的官人索性也不裝了,暴露出了他原本的真面目。」
「他不僅不去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利祿,他還拿着我的嫁妝天天去吃花酒,不僅如此,他還在外沾染了那些不好的習俗欠了別人一屁股債,喝醉酒了不高興暴打我,我常常被他打得遍體鱗傷,我在府邸的日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地位越發的卑微了。」
蔣儀青如實向孟氏回答道。
孟氏聽到這裏頓時也流下來心疼的眼淚,她着實沒有想到,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蔣儀青的日子也過得如此艱難。
「好了,姐姐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就不說這些不好的話了,我們聊點開心的話吧。」
蔣儀青看到孟氏臉上寫滿了心疼,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
孟氏也不忍心破壞這份好不容易相見的機會,於是也連忙點點頭道。
就這樣,二人寒暄了好一會,直到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孟氏才依依不捨地從府邸離開。
大門口。
只見蔣儀青一臉依依不捨的模樣看着孟氏道,「姐姐,你下次還要來啊。」
「好,我肯定還會來看你的,放心好了。」孟氏連忙拉着蔣儀青的手說道。
二人就這樣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馬車上。
孟氏回想起蔣儀青當年是如何美貌明艷的一個人,現如今居然被搓磨至此,她內心便十分的不忍心。
思索了一番,最終她忍不住對一旁的蘇知知懇求道,「知知啊,娘想求你一件事情,你看你能不能幫蔣阿姨擺脫這水火之中?」
一旁的蘇知知聞聲微微一愣,讓人和離的這種事情僅憑她一個人的實力是萬萬做不了的,她得讓謝承晉幫忙才有幾分希望。
於是蘇知知便如實回答道,「母親,這件事暫時超出了我個人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得去跟謝承晉商量一番讓他來幫我。」
孟氏聽完連忙點點頭道,「好好好,那我替你蔣姨好好謝謝你了。」
「沒事,咱們母女之間哪需要這般客氣。」蘇知知趕忙開口道。
晚上。
去外面忙了一天的謝承晉回來了,蘇知知見狀連忙上前給他說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謝承晉聞聲思索了一番,最終回答道,「可以,到時候我派幾個人跟着你,你去劉府好好殺殺他們的威風。」
見謝承晉答應,蘇知知也露出了激動的笑容,連忙答應道,「好。」
次日。
蘇知知起了個大早,然後便帶着謝承晉的手下們來到了劉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