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邊走一邊遊玩,遇到稍大的城邑或部落就進去休息,基本上就當作是一次旅行。姬南是個富豪,捨得花錢,桂兮、霜月從沒這麼近接觸過人族社會,興致勃勃。
穿過大漠進入草原,距離大青山已是越來越近。
因為已是人族較多的地方,秩序比之極北荒野好了不少,但是莫名其妙的廝殺也不少見。霜月換上破舊衣袍、蒙上面紗,姬南帶上面具,眾人收斂氣息,能躲就躲,不找麻煩。
這天,幾人頂風前行,路過一條小河,河水清澈,有肥大的河魚在水中出沒。
桂兮一見就跳了起來:「哈,公子哥,咱們今天就在這兒休息吧?」
「總共走了沒幾十里地,你又要休息?」姬南哼一聲,不過此處風景確實不錯,倒是一處好的休息之處。
「先別動!」霜月坐在龍馬上抬起手,厲喝一聲,使勁地抽動着鼻子,然後側起耳朵仔細地聽着,「前面好像有廝殺。」
幾人見她這副模樣,登時繃緊了神經。
霜月又仔細地嗅一嗅,停頓了一陣,扭頭看向姬南和老桂,衝着河水上游一指:「那邊大約十里外有廝殺好像死了不少人,還有人在往這邊逃跑。」
姬南皺着眉頭散開神識感受一下,確實能感應到打鬥,點點頭:「靈氣波動很大,有築基期的修士參與。」
「血腥氣很重,」霜月沉聲發話,「至少是幾十人的死亡,有人逃,後面有追殺。」
「你這鼻子和耳朵不是一般的靈啊,」姬南真是服了她,「那怎麼辦?」
「必須得去看一看,」霜月很乾脆地回答,「十幾里的距離,隨時可能波及咱們。」
幾人一路上早有默契,驚蟄、老桂、桂兮的組合,進可小攻、退可堅守,尤其是堅守,怕是化神境大修士都沒辦法輕易破開的老桂的龜殼。
就在說話的當口,山角轉過兩個綠袍人來,見到幾人先是一驚,然後就是長嘯一聲。
姬南的眉頭皺一皺,「不像是盜匪,是宗門!」
對他們來說,遇到盜匪還好說,心情好的時候給點買路錢就過去了,有時候心情不好直接殺過去。反倒是宗門比較麻煩,天傷殿執事的腰牌也不總是好用,有些辟居鄉野的小宗門跋扈慣了,對外地來人呼來喝去,敲詐勒索,殺良冒功的事沒少幹過。
若是宗門的話,姬南真不好隨意出手,畢竟宗門理論上都是在昭禮宮的轄下,他不想為這點事發生爭執,但若是主動冒犯的話宗門的人在和誰交手?
思慮間,山腳處又轉出六、七個身穿綠袍的人,人人身上帶血,眼見前面一對男女騎着龍馬,後面一輛馬車上坐着老頭和少年,車裏堆着不少東西(桂兮的食物),一隻大鳥懶洋洋的站在車廂。
大路上前後幾十里都沒人,幾個人本就殺起了性子,不禁起了歪心思。
「我看這夥人也是白狄馬賊,一個別放過,全殺了!」為首之人獰笑一聲,一隻大手憑空閃現,惡狠狠地抓來。
周遭沒人,眼前幾人看着就是普通凡人,他就托大了很多,甚至連最基本的詢問都沒有做,直接殺人越貨。
「還真是去死吧!」姬南有些惱怒,背後長劍一閃已出現在手中,迎了上去。
他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修煉三部邪法之後心思更是冷酷,對方已明確了要殺人,他反殺對方,沒有一點愧疚。
相反,心裏反而有一種快意——我讓你草菅人命,拿命來!
一招!沒有任何的懸念,雪亮的劍光亮起,他就將面前的幾個人斬做了十幾段。
綠袍人這邊有兩人落在後面,所以活了下來,看見這一幕,沉寂了足足幾息,才大喊一聲,「啊你,敢殺我芍藥門的人?!」
之所以還留下這兩人,是因為姬南聽到了「白狄」二字。
姬南微微一笑:「芍藥門這個名字聽着好熟悉啊!」
「啊你跑不掉的,等着迎接我家祖師的怒火吧!」倖存之人依然嘴硬,畢竟過往多少年,方圓千里沒人不敬畏芍藥門的。
「許你們光天化日殺人越貨,不許我殺人?」姬南微笑,「一幫螻蟻也敢學人恃強凌弱?」
一百一十、玩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