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石宣自己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有多麼可怕,以至於他這個空有惡鬼稱號的人,都會感覺到空前絕後的害怕。
這種沒有辦法形容的戒備,將樂看在眼裏。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而後對着石宣輕聲說了一些話。石宣原本無比戒備的表情立刻變得無比複雜起來。
「我可以把她帶走嗎?」將樂開口說道。石宣沒有說話,只看着將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不信任,可是到最後,石宣雙手合十開口說道:「我當真想不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人在面臨痛苦的時候,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是無法去用常理來揣測的。」
將樂說道,石宣突然笑了笑說道:「何為痛苦,你說的太過籠統了,我只知道一旦你做了這樣的選擇,你就必須要面臨這個選擇之後的後果。」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很久很久以前。」
石宣沒有再說話,只是看着將樂離開了這個地方。
瑾玉也自然回到了成王府,趙恪再一次看到瑾玉,越發陰鬱的眼底里閃過一絲絲溫暖,還未等瑾玉說話,趙恪便伸出手抱住了瑾玉。時隔良久的擁抱,讓瑾玉不禁感到了一股由衷的溫暖。
「對不起,有沒有保護好你。」趙恪輕輕地說道,瑾玉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沒有事,我知道的,你一直以來,都在為我擔憂,而我卻什麼都不能做。」瑾玉想到這裏,不禁心中一陣難過。
「那個將樂,到底是什麼人?」瑾玉開口問道,趙恪沉默片刻,而後說道:「我們兩個達成了一項交易,所以你才能夠平安歸來。」
「什麼交易?」瑾玉開口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孩子們都想你了,難道你就不想要在去看看孩子們嗎?」趙恪用一個十分不高明的話轉移了話題,瑾玉笑了笑說道:「自然是想的。」
瑾玉沒有多想,只是心中真的是很想見到孩子們,圓兒似乎是認出了瑾玉,看到瑾玉之後,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瑾玉聽到之後,頓時一陣心疼。於是連忙抱起蹬着小腿的圓兒。
母子連心,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乳娘對着瑾玉說道:「王妃,您離開的那個時候,小世子哭的厲害,兩個小郡主也是如此,奴婢看着都心疼。」
瑾玉看着兩個睡的極香的兩個女娃娃,心裏軟成一片。
奶娘走了出去,看着瑾玉安穩之後,便來到趙恪身邊,恭敬的說道:「王爺,王妃的情緒很穩定,現在正在和世子郡主們在一起呢。」
趙恪笑了笑說道:「這就好,你下去領賞。」
此時李怨在出現在趙恪身邊,而後開口說道:「殿下,大人要見你一面。」
趙恪眉頭一挑而後說道:「這是為何?」李怨微微一笑而後說道:「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片刻之後,趙恪便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地方,只見到一個清俊的男子背對着瑾玉,李怨恭敬地對着那個男子行了一禮,那名男子微微擺手,李怨恭敬的退下了。
此時此刻,這個地方就是剩下兩個人。
男子如同玉著一般的手指,微微彎曲,他轉過身來看着趙恪。
那是一張與趙恪如出一轍的臉,不過顯然,趙恪本人並不覺得奇怪。他只是皺着眉頭,開口說道:「何必如此戒備。」
趙恪冷冷地笑了,笑容中輕蔑多於冷漠,可是奇怪的是,那個人並沒有生氣,只是有些遺憾的看着趙恪開口說道:「我想你似乎對我有一些誤會。」
趙恪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秦政冷漠地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他走到趙恪身旁開口說道:「有什麼人告訴過你一些不屬實的事情嗎?」
趙恪心中一凜而後淡淡地說道:「並沒有。」
秦政深深地看了趙恪一眼,而後說道:「好生照顧若錦。」
趙恪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話,若錦,她不叫若錦,她叫瑾玉。
瑾玉只是瑾玉,瑾玉不是任何人,她只是她自己。
秦政悄然離去。
趙恪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誰。
此時從趙恪身後突然出現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那男子正是將樂。將樂轉過身子看向趙恪,輕聲開口說道:「看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