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體香?」瑾玉開口問道,趙恪點了點頭。
尋常女子喜歡在身上放置一些香囊,身上總會散發出一陣陣幽香。只是有一小部分女子身上天生散發着香氣十分的少見。
瑾玉還未曾見過這樣的女子。
趙恪此番也有些累了,便早早的休息去了。
譽王府,主院之中,只有一盞燈火亮着。譽王擯退了眾人,一個人呆在有些冰冷的房間裏。
並不是他喜歡一個人清淨,而是此時此刻,他的身邊竟然沒有一個真正值得信任的人,連一個都沒有,他受夠了那些虛情假意,可是身邊就只有虛情假意。
譽王看這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連冷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似乎是有人忘記關窗,帶着絲絲涼意的冷風讓譽王有些不舒服。只是此時他的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關窗戶的人。
「父王。」
譽王皺眉,只見到一個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娃娃站在門口,略微有些害怕,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裏淚光閃閃。
「進來吧。」
這個女娃娃是譽王的獨女,一直以來都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和她的生母戚氏一點兒都不像,甚至木訥的讓人喜歡不起來,譽王倒是沒有想到這鍋、個孩子會來。
女娃娃來到譽王的身邊,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到自家女兒如此模樣,譽王不禁有些後悔,不該把這個孩子交給譽王妃教養,竟然教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過來,做到父王這裏來。」譽王無奈的說道,小娃娃聽到之後,很聽話的坐到譽王的身邊,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譽王的傷口,而後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樣,開口說道:「父王,你會不會死啊?」
話還未說完。女娃娃的眼淚就出來了,她哭着對着譽王說道:「如果父王死了,瓊兒該怎麼辦啊?」
此時瓊兒身邊的教養嬤嬤走了進來,對着譽王說道:「王爺恕罪,奴婢這一眨眼的功夫,郡主就不見了。」教養嬤嬤說完之後,朝着瓊兒招手,輕聲說道:「郡主,快歲奴婢回去,該睡覺了。」
瓊兒似乎是害怕了,抱着譽王,哭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走了,父王死了怎麼辦?」瓊兒似乎是嚇壞了,根本就聽不進去話,教養嬤嬤有些為難的看着譽王,譽王嘆了口氣說道:「退下吧,近日瓊兒就留在我這兒。」
瓊兒才三歲,臉上的嬰兒肥還未褪去,說起話來還是奶聲奶氣的,可是每一句話都讓譽王覺得意外的溫暖。
「瓊兒為什麼會害怕,就算父王死了,你依舊是郡主,依舊可以過着和以前一樣的生活。」譽王看這瓊兒,輕聲說道。瓊兒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瓊兒不要父王死,不要。」
譽王笑了笑,摸了摸瓊兒的頭,開口說道:「我不會死,你也不要哭了,父王不喜歡愛哭的孩子,身為父王的孩子要學會堅強。」
瓊兒擦乾淨了眼淚,鄭重的說道:「瓊兒記住了,瓊兒會認真學的。」譽王頓時感覺到一陣好笑,堅強從來都不是可以可以學習的東西。
譽王叫來侍女,在他的屋子裏支了一個小塌,瓊兒躺上去,不一會就睡着了。
聽着孩子清淺的呼吸聲,譽王竟然出奇覺得,這間屋子不想之前那般冰冷刺骨了。
譽王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珠翠時常會給張維文做一些味道十分奇怪,但是無比鮮美的湯羹,張維文也從一開始的抗拒變得越發的習慣。
珠翠是一個非常奇詭的女子,平日裏不苟言笑,但是卻又總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這是一個非常不簡單的女子。只是有一日在珠翠靠近張維文的時候,張維文隱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只是那種味道轉瞬即逝,在女子清幽的體香之中消失殆盡。
倒是十分的奇怪,張維文眉頭一皺,珠翠溫柔的聲音傳來。
「老爺這是怎麼了?」語氣十分的平常,倒不像是有什麼隱情的樣子,只是張維文眉間的愁緒依舊明顯。珠翠便十分擔憂的說道:「是今日的湯不好嗎?」
張維文看到珠翠的這幅表情,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珠翠十分恭順的走了出去,張維文看着珠翠的身影,若有所思。
一月
第五百章徐氏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