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以為自己可以通過自己上輩子的經驗與痛苦,化作最為鋒利的武器去挽救上輩子沒有能力挽救的人。
她伸出自己尚且弱小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大不了她張瑾玉和他們同歸於盡。
瑾玉不知道裏面的人在說什麼,但是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差別,無非就是男人要負責任什麼的,可是有些事情她始終不明白,既然知道要負責任要對不起家中的妻子,為什麼還是要這樣做。
瑾玉看見寺廟一角處的袈裟,似乎有緣信大師的衣袍十分相似,瑾玉便前往查看,沒有想到那個緣信一溜煙就跑出了寺廟,瑾玉就這樣跟着出來了。
她看着寺廟旁人山人海的市集,想要回去,卻突然被一個小孩子給拉住,那個小孩子說道「你要不要與我們一起玩翻花繩?」瑾玉擺了擺手,說道「不了。我不會。」
「我可以教你啊。」說完拽着瑾玉的手,瑾玉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寒意,這小孩子的手勁兒極大,瑾玉忙喊道「你要幹什麼啊?放開我,來人,快來人啊。」可是人群裏面沒有瑾玉隨行的丫鬟,市集上也只以為是兩個孩子在玩耍。
那小孩子將瑾玉拉到幾個灰衣服的大人中間,驚愕大人將瑾玉夾在中間,所以並沒有人發現她。
瑾玉感覺到全身冰涼,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她以為自己現在聰敏無比,可是在那些大人看來實在是太過怪異的事情。
該死的,是誰要害她!
「別說話,否則打斷你的腿!」一個灰衣男子說道,瑾玉偷偷看了一眼那個男子,眼角下方有一個十分明顯的黑痣,好像發現了瑾玉在看他那個男子兇狠的瞪了她一眼。
灰衣男子那斗大的拳頭朝着瑾玉的腦袋上砸了一拳,瑾玉感覺到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她昏過去時,看到了沽源寺不遠處的那棵松樹。
「老大,按照那個娘們兒說的,殺了這個小女娃嗎?」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說道,那個灰衣男子說道「就給了那麼點兒銀子就像讓我們殺人,想的美,賣給出城的牙婆,也算積了點兒德。」
那個賊眉鼠眼得男子將瑾玉裝進麻袋,扛到肩上,走了一條小道,消失在灰衣男子眼前。
此時寺廟中,已然亂成一團,張維文急的滿頭大汗。
「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王夫人問道,一旁的碧霄說道「奴婢去出恭沒想到就一眨眼,小姐就不見了。」說完低下了頭。
「怎麼會不見了,快給我找!」老太君說道,一旁的張瑾蘇說道「老祖宗莫急,妹妹應該是貪玩出去了,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
「是啊,說不定是看到外面的市集好玩,便去看了。」蘇柔說道,老太君吩咐身邊的碧霄道「快叫那些婆子小廝去市集上找找,要是真是這丫頭貪玩,回來非的教訓她不可,張府家的小姐怎可這般!」
碧霄領命,張家一眾人前去,尋找瑾玉,張維文在市集中來回尋找,見着人就問。可是這張府的眾人都快把這市集給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
「可惡!」張維文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一旁的蘇柔上前說道「莫要急,別傷了身體。」
「滾!」
張維文現在腦袋裏,唯一能出現的是,程氏那張臉。
回家之後該怎麼與她說?
一旁的王夫人說道「維文莫要着急,我已經向府中傳信,片刻之後,官府便回來人,倒時候多派些人手還怕找不到人?」
「如今,也只能這樣,多謝舅母了。」張維文微微一拜。
「我還要在寺中小住,也好找那玉姐兒,此時,你便先帶這兩人回去與你舅父商討一番,看是否可以借用兵丁?」
「多謝外祖母了。」張維文說道,他現在不太想看見那兩個人。索性自己上了馬一路狂奔回到了張府。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
張維文見到張承文之後便道「舅父,玉姐兒在沽源寺中失蹤了,侄兒外甥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情舅父幫忙。」
「怎會這般,幫忙是自然的,都是一家人,這是這好端端的,怎會說沒有就沒有了。」
張維文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他回到清和院,路上邱嬤嬤攔住他問道「爺帶來的那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