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地界。
黃昭看着這張字跡十分潦草的信紙,眉頭緊皺,到底是什麼人,會知道這件事情,他從帝京離開的時候,做的十分隱秘,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包括她,他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沒想到她會如此的生氣,黃昭嘆了口氣,此時帳外寒風凌冽,雖然已經到了春季,可是夜間卻依舊是冷的令人發寒,卻也不知道此時瑾玉怎麼樣了。
古詩有言,明月寄相思,只是帝京的天空之中夜晚也是不帶一顆星辰,遠處噴薄的煙火仿若驚鴻一見的美女,一剎那間消失不見,今晚瑞陽王府的小郡王要娶一個從醉香樓中出來的花魁,據說長得貌若天仙,十分的這位小郡王的喜愛,只是這小妾進府當晚,那位在京城所有凶名的正室,王家的小姐,派人把小妾給打了一頓,又當眾扇了阻擋他的蘇姨娘,這下子這位王家小姐的名聲可就算是徹底被人安上了善妒的名頭了,瑾玉喝了口香茗,自然是知道這裏面是誰搗的鬼,可是瑾玉卻一點也不同情這位地位十分尷尬的正妻,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此時瑾玉放下手中的茶杯,對着一旁侍候的青雀開口說道:「隨我到瑞陽王府一趟,我要去看看我那受了傷,此時臥床不起的妹妹。」青雀準備好了一切之後,瑾玉坐上了去瑞陽王府的馬車。
待到進了張瑾蘇的們,燕兒見了瑾玉之後,立刻跑到瑾玉面前哭訴道:「王妃,你快替我們家主子做主啊,府裏面的夫人說是要打殺我們主子啊!」瑾玉自然是知道燕兒在說什麼,也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什麼,小郡王在外門十分尷尬的站着,似乎對於這件事情無能為力,此時王潛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小郡王就算是如何的蠢笨如豬,卻也不敢在此時如何拿捏那王瑜齡,瑾玉冷笑一聲,看着小郡王說道:「我自打當時就十分反對你與我妹妹在一起,因為我知道你並沒有能力處理好自己後院的一切,郡王你自己想一想就算王瑜齡的父親是當今如日中天的王潛,可是於情於理,王瑜齡是你的妻子,她犯了錯誤,你有資格懲罰他,有時候在強權面前所需要的不是卑躬屈膝,而是有理有據。」
「王瑜齡畢竟是他的女兒,我如何的有理有據,又能怎麼樣,她說要把阿元給賣了,我能怎麼辦?」此時瑾玉當真是從心裏面鄙視這個男人,一個連自己的妻妾都保護不了的女子,當真是無用之極,此時瑾玉看向張瑾蘇,張瑾蘇也是一副鄙視之極的表情,瑾玉長嘆了口氣說道:「你自己去寫一封信,就把王瑜齡的行為寫上去,交給王潛,那王瑜齡定然會自己消停的。」
「當真?」小郡王問道,瑾玉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如此的,你快去吧,若是晚了,你那美妾豈不是要被賣了?」小郡王一想到哪位嬌媚動人的阿元姑娘,就覺得渾身發熱,頓時腦袋裏的害怕消失殆盡,看到小郡王跑出去的身影,瑾玉頓時覺得心裏一陣噁心,她看着張瑾蘇開口問道:「你可曾後悔?」張瑾蘇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好後悔的,這世間的男子除了他之外,都是一樣的薄情。」
「你是時候除了何肅?」瑾玉問道,張瑾蘇終於還是露出了純粹的笑容,她開口說道:「我好恨你,為什麼美好的東西,都是你獲得的。」瑾玉笑了笑說道:「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像你說的,天下的男人一般黑,到了夏天,成王府即將就會進來另一位女子,和我一樣叫着趙恪夫君,你說你羨慕我什麼?」張瑾蘇聽到瑾玉這番話,頓時哈哈大笑道:「我們都一樣,你並沒有逼我幸運多少,起碼我不愛這個傢伙,可是我卻知道你對趙恪那個傢伙的愛身如骨髓。」張瑾蘇的這句話仿若一個魔咒一般讓瑾玉不停的思考着,自己以後的結局,從過去的記憶中,似乎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因為趙恪原本就是一個應該死去的人。
青雀看到瑾玉一張蒼白的臉,頓時心裏有些擔心,就開口問道「王妃,您是怎麼了?」瑾玉搖了搖頭,在青雀的攙扶下坐上了馬車,一路顛簸帶給金玉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她回到府中便病了,自從那次生病之後,瑾玉就沒有再生過病了,只是這次似乎來時非常兇猛,瑾玉竟然臥床了三日,期間趙恪多次前來看望都被瑾玉攔在了外面,這位趙恪嘆了口氣,心中暗自嘆息,看來趙恪回來之後確實是有的受了。
瑾玉躺在床上,腦袋很暈,此時也不想看什麼書,只是看着正前方的花屏發呆,許是這花瓶看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