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瑾蘇出了張府,瑾玉便隨張維文與張紹宣回到了皇帝賜予自家的府邸,不知為何,自家父親似乎並不與自己親厚,瑾玉一直悶悶不樂,
「丁香?」瑾玉問道,一個長相甜美的小丫頭趕忙來到瑾玉身邊,急忙說道「不知有何事吩咐?」瑾玉站起來說道「蓉城的人都過來了嗎?」
「人手店鋪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好。」若這位父親的福,瑾玉當年獲得了一點西北通商的許可,手底下一些店鋪專門與草原女真部族做生意,這幾年倒是賺不不少錢。
丁香便是一位管事的女兒,因為對賬務方面極其擅長,所以便被調到身邊來左一個住手,父親曾經也教過自己一種特殊的記賬法,十分的好用,不知此事為何又想起張維文,瑾玉按了口氣,說道「畢竟是我的父親,唯二的親人了。」
「給老爺送點點心吧。」瑾玉幽幽道,一旁隨侍的青雀領命,便下去了。
此時天光正好,微風徐徐,倒是個好天氣,不由得瑾玉此時的心情都變好了。
「若是小姐心情好,不如我們就到外面轉轉,小姐來京城這麼多天,還未出門轉轉,不如趁着今日天氣好,便出去看看這京城的風貌。」瑾玉想着自己左右無事,便站起來,說道「待我去屋子裏換身衣裙。」
瑾玉身着鵝黃色的蝴蝶盤花襦裙,身披玉蘭色的外罩,梳了個靈蛇鬢,頭上讓丫頭給墜了個精緻可愛的墜子。
瑾玉看看鏡子裏的自己。
「倒是別致。」瑾玉誇讚了一聲。
「走吧。」
瑾玉偶爾聽見外面的一些婦人在談論前幾日朝堂上的事情
大周朝與前朝想必較為開明,並沒有大加限制女子的自由,甚至寡婦改嫁,女子上街謀生的人也不少,只是這世家大族,還是對於女子比較限制的。
瑾玉也只是坐在馬車上,掀開帘子,看了看這京城的風貌,倒不是說張維文對於男女大防有多麼在意,恰好,張維文對於女子出門吃支持態度。
瑾玉還記得,之前父親上朝,皇帝陛下命群臣討論女子出門的事情,父親與當朝大儒孫政文舌戰朝堂,最終以匪夷所思的言論戰勝了那位飽讀詩書的大儒。
父親說,亂世初定,朝廷應以民休養生息,我大周幅員遼闊,但是先進人口稀少,正是需要增加人口,開放生產力的時候,而女子也是一種生產力。」
「把女子比做生產力,倒也是別致。」瑾玉幽幽開口,這是那位深不可測的皇帝陛下對於自家父親一番言論的評價,本來這種匪夷所思的言論定然是辯不過孫政文這等飽學詩書引經據典的回應之論的,奈何大周多奇才。
最近才升官的中書舍人,張御良開口。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可算是把這這場名震四海的辯論推向了高潮。
張御良舌戰群儒,為天下女子正名。
聽說來後宮的太后和嬪妃們都對這位奇才俊偉的十分仰慕,連陛下都交口稱讚,更加宗室公主更是對這位新晉的官場新人傾心不已,無他,按照現下的審美,這張御良長得並不算英俊,甚至有些怪異,而且似乎血統不純,但是這古往今來,又有哪位男子為站在天下女子的角度說話呢?
「張公子真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坐在一旁的丁香忍不住說道,瑾玉笑了笑,說道「若是丁香喜歡,那小姐我自可將你送予御良哥哥,反正此時他還未娶妻,你看可好。」挺像一聽,立刻小臉通紅。
「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瑾玉微微一笑。
這丫頭早就與店鋪中一位年輕的掌柜相好,這丁香與青雀相比,倒更像是一位天真爛漫的少女,而青雀總是十分深沉,和自己何其相像。
「過兩年,我便將你許配給他,如何?」丁香羞紅了臉,低下頭不說話。瑾玉郝然,只是此時心中不禁想到,自己也到了許給人家的年紀,如今與自己訂婚的男子,何肅,真的就是良人嗎?
上輩子一直未娶的何肅,這輩子難道就會因為自己逃離那悲劇的命運。
世家小姐的逛街,無非就是在更重高檔店鋪中閒逛,然後在乘上馬車,到另一個店鋪,瑾玉興致較高,所以倒也買了不少東西。
「時間也不早了,小姐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