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男子的回答後,林瑾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男子的舉動哪裏是訓斥,明明就是在往死里打這個孩子。
一邊的驛丞此時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老驛丞昨夜就打聽了賈瑚一行人的來路,而賈瑚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所以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
此時見貴客似乎有些不愉快,老驛丞連忙走了過來。
「兩位少爺,這是怎麼了?」老驛丞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問道。
「此人是你們驛站的人嗎?」林瑾玉指着那個提着馬鞭打人的男人問道。
老驛丞看見男人手中提着的馬鞭以及那個被打的後背上全是傷的孩子便明白了些什麼,然後眼睛微微一眯:「兩位少爺,此人乃是我這驛站的馬夫,這個孩子是馬夫的外甥。」
「外甥?這孩子的父母呢?」林瑾玉追問道。
老驛丞連忙回答,語氣中還帶了點可憐:「這孩子父母幾年前就死在了一場大火中,當時只有這個孩子活了下來,因為這孩子無處可去,便被送到了這裏,跟着他姨媽一家在這裏討生活,結果沒過兩年孩子姨媽也得病去了。」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從馬棚旁邊的小屋子裏傳了出來:「夫君,讓那個小畜生過來幹活。」
聽到這道聲音,林瑾玉注意到那個男人向屋子裏看了一眼。
「你不是說他夫人得重病死了嗎?」賈瑚也注意到了不對的地方,然後開口說道。
「是死了,這是新娶的。」老驛丞抬起手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恭謹的回答道,這位公子年紀不大氣勢卻很嚇人。
「難怪。」賈瑚聽了這個話後冷笑了一聲,而林瑾玉此時卻在認真的看着那個被打後低垂着頭的孩子。
那個孩子被打的時候就低着頭,此時一群人圍着他,他卻還是低着頭仿佛對周邊發生了什麼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小屋子的門被一下子打開,一個女人從裏面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邊走還在邊罵,等看見門口站的一群人後,這個女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女人注意到管理整個驛站的老驛丞此時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個抱着小孩的公子身邊,而且這一行人衣着精緻,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是?」賈瑚此時已經猜出了這個女子的身份,卻是明知故問道。
「這就是他新娶的繼室。」老驛丞連忙回答道。
「你想要這個孩子?」賈瑚見自家小表弟一直盯着那個孩子,便向林瑾玉問到,對於他們這種出身的人,買個下人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一邊的老驛丞聽見這個話後,有些遲疑,最終卻還是開口說道:「兩位公子,這個孩子有些問題」
「嗯?」
老驛丞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當年從火中逃出來,卻不想——」
說着老驛丞上前示意那個孩子抬起頭來,而林瑾玉也終於知道那個孩子為什麼一直低着頭了。
那個小孩一半的臉是完好的,樣貌及其出色,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面若好女,但是另外半張臉上卻是如同惡鬼,上面是一大片被火燒傷的疤痕,一時之間在場的幾人都被這張臉嚇了一跳。
賈瑚看見這個孩子的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是想着如果瑾玉想要這個孩子的話就把這個孩子買下來,但是這個孩子的臉——
就在這時林瑾玉趴在他耳邊:「哥哥,我想幫幫他。」
賈瑚本來還有些遲疑,但是一聽林瑾玉的話賈瑚表示,只要是瑾玉弟弟想要的,他都沒問題。
「這個孩子多少錢?」賈瑚開口說到。
此時跪在地上的孩子也聽見了這句話,他沒想到有人在看清了自己的臉後居然還要把自己買走,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達官貴人看自己可憐,想把自己買走,但是那些人在一看清自己的臉後,就都放棄了這件事。
「公子?」那個老驛丞也有些驚訝,但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