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樂與江辭安二人相視一笑。
將秀蓮母親的事如實相告。
周五民一聽也很驚詫。
「哎呀,沒想到小江媳婦竟然會瞧病!秀蓮娘我前幾日去看過,那人都要不行了,竟然叫小江媳婦給瞧好了?真是厲害啊……」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鄭重其事地問道:
「那妮子……你會不會看主簿公子的病?」
這一問,正中沈長樂的心思。
她謙虛地垂了垂睫毛。
「肺虛咳喘,倒是在醫書上看過幾次,或許可以試一試。」
「那那那……妮子你快去找主簿啊!這要是給他公子的病治好了,那戶籍之事哪還用得上求人吶!」
沈長樂卻不着急。
緩緩說道:
「上趕着不是買賣,尋醫瞧病這事兒……還是得病找醫。」
里正愣了一下。
眨巴眨巴眼睛。
心道……
這小妮子是想讓他從中牽線啊!
小媳婦看着年紀不大,心性倒是沉穩。
不過,也不是不可。
若她真能醫好主簿公子,作為中間人,主簿少不了他的好處。
而且,就是她瞧不好病,也實屬意料之中——畢竟多年來,他們找了那麼多郎中都無能為力!
主簿還會顧念他想着公子的病,多加青睞……
沈長樂見他摸着小山羊鬍子,眼珠滴溜溜地轉。
就知道他是動了心了。
看他猶豫不決,她決定添一把火。
「辭安戶籍的事麻煩民叔了,這兩隻山兔您拿回去,白雉——」
她揚聲喚道:
「再給民叔裝幾個包子,拿回去給孩子們吃。」
周五民早都看着肉包子流口水了。
見她這麼懂事,已決定幫她傳話。
但面上仍舊客氣着:
「哎呀,不用了,這不年不節的吃口肉不容易,你們家人還多,自己留着吃吧!」
「民叔您不必和我們客氣,戶籍之事雖然不急,卻也不能不辦,主簿公子的事,就勞您費心周全了。」
「哎!我能做啥,也就幫你遞個話,至於能不能治好,這還得仰賴你們自己!」
言外之意。
傳話可以,若是不成可不能連累他。
沈長樂會心一笑。
接過白雉呈上來的一盤包子,放進周五民的手裏。
「民叔說的是,包子是給孩子的,您拿回去就是。至於治病一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哎,你看,這,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笑得愈發燦爛,連眼角邊的溝壑都加深了。
沈長樂和江辭安送他出了門。
本以為那主簿不會輕易信她,必要試探一二。
誰料,不過兩日。
主簿家的僕人便尋上了門,請沈長樂過府看病。
江辭安不放心讓她去,便只出了藥方。
言說,這藥方生效了,再來尋她就是。
三日後,主簿親自登了門。
帶着五十兩白銀,請求過府繼續治療。
結果親眼見了才知……
這救了他兒子性命的,竟然是位年輕美貌的女子!
也知曉了她不願過府,並非架子大,實在是多有不便。
這才不再強求。
但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