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爺爺的身體在衰敗,又沒有更好辦法開解爺爺的心病,弄得初寒妞沒有心思做事,但又待不住,就在院裏看小說消磨時間,大黑狗陪在她身邊。
顏曲君送給爺爺的深海魚油,一天吃一次,再配上大豆軟磷脂,據說對老年人心腦血管有好處,興許是爺爺心臟不大好。
看到孫女在家待着,初爺爺不明所以就問,」寒妞,你該去蹦爆米花就去蹦吧,我的身體還沒到馬上不行的狀態,要不我陪你去出攤吧?」
難得爺爺想出去,初寒妞答應,第二天吃過早飯,初寒妞拉上爺爺,大黑狗也跑上車,一就都去。
因為大黑狗比較溫順,從未咬過人,也不擔心它會給他們惹禍,而且這狗特聽話,讓它不亂跑,就在他們旁或蹲或臥,總之它喜歡跟家人在一起。
來到陽濱市。
火上來後,聽到爆米花的爆花聲就有人來加工,第一鍋是蹦黃豆,在時間上與爆玉米和大米略有差異,主要是要控制好時間。
初爺爺坐在一邊逗狗,那隻狗仰臥露出鼓溜的肚皮讓老人家撫摸,顯得很享受。即便有爆花聲,大黑狗也未有驚悚的樣子,之前它是陪女主人出過攤的。
忙活起來,初寒妞壓抑的心情開放了很多,有個老太太帶着一個小女孩,牽着手朝攤點走來,初寒妞一眼認出那是眉心痣奶奶。
她起身跑幾步過來接了小女孩手裏拎的塑料盆,」奶奶,我們真是有緣,今兒又重逢了。」
」我的二兒子家住在這兒,」眉心痣奶奶說,」你不會以為我會分身術吧,離得那麼遠又能碰到?」
」我要來咱市里,我爺爺說這兒行,我就在這兒擺攤了,」初寒妞說,拿過兩個小木凳讓她們坐下。
」我重孫女要吃爆米花,」眉心痣奶奶說,」就讓我帶她過來崩蹦爆一鍋,家裏就有大米,還是五常大米,蹦了肯定好吃。」
」老奶奶,你先稍坐會兒,你前面還有一個人,」初寒妞通知說。
」不急不急,」眉心痣奶奶瞅了瞅初爺爺說,」閨女,這個是你爺爺吧,我看面相有點像一家人?」
」嗯,是我爺爺,」初寒妞答道,」他說在家待着膩歪,就過來陪我了。」
該輪到眉心痣奶奶的,初寒妞問過加不加糖精後就開工,還拿給小女孩成袋的爆米花,小孩靦腆地吃着,眼睛始終沒離開趴在地上的大黑狗。
看了一會兒,小女孩湊到她奶奶耳邊嘀咕着什麼,眉心痣奶奶點頭。
」小姑娘,喜歡吃爆米花,我就拿給你吃,不要不好意思,都是我家自己的苞米爆的,」初寒妞留意到小女孩的舉動說。
」不是,閨女,我重孫女說,狗要當媽媽了,」眉心痣奶奶說,」這狗是什麼品種?」
」哦,是農村的笨狗,」初寒妞說,」不過狗崽的爸爸是只德牧,無意間懷上的。」
砰,這鍋爆好了,稍涼了涼給倒在自帶的盆里,眉心痣奶奶起來拉着小女孩說,」閨女,你不走吧,我這就回來?」
眉心痣奶奶走時丟給初寒妞一句話,令她以為她還要再加工一鍋別樣的,約摸等了有半小時,她真的又回來。
老太太步伐堅挺,一點不像七十出頭的老人,來到攤上,她等了會兒,當把最後一份幹完,那人拿着東西走了後,她對初寒妞說,」我此來是想幫你爺爺渡一渡,你該懂的?」
」我爺爺就是沒精神頭,」初寒妞說,」我懷疑他心理有事,整日思慮過度,人也變得無精打采。」
」老年人也有得抑鬱症的,」眉心痣奶奶低聲說,」你跟你爺爺碰一下,我幫他疏導疏導,再這樣下去,人就完了?」
來到爺爺旁,看到他坐在馬扎子似睡非睡打着瞌睡,那隻黑狗已經熟睡。
一溝通,初爺爺聽說有人可幫他排解心裏的鬱結甚是高興,馬上答應,還問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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