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妞帶顏曲君夫婦進了屋,還是老規矩,男的喝酒,女的開車,顏夫人主動承擔司機。
兩隻狗也跟進屋,和男女主人秀了親昵就又跑出去。初寒妞給顏曲君斟酒,他也不推辭,滿滿一個二兩的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蹭飯了,我請各位!」顏曲君宣佈說。
去親人的家宴,其樂融融的氛圍,每個人量力而行,喝多喝少任憑自願,但初寒妞、顏曲君、葉秋和白紫雲放開量,喝了一個盡興。
晚上散了酒席,顏曲君夫婦駕車回去,「德牧」也給帶走,看到兩隻狗依依不捨的樣子,挺逗人笑的。
初寒妞、爺爺和牟奶奶回到家,天已晚就睡下,夜裏初寒妞在酒力的催眠下沉入夢鄉,一伙人趕到她家,是那個偷狗賊的家屬。
」你出來死丫頭蛋子,」偷狗賊的媳婦扯起嗓門喊道。
初寒妞被喊聲驚醒,來到門外,看到有一幫人氣勢洶洶擺出打架的陣仗。
」法院都不受理你家的案子,」初寒妞昂着頭說,」他被狗咬成狂犬病,根本就不是「德牧」的事,它主人給狗做了化驗,身上根本就沒有狂犬病毒,是他偷別人家狗給咬的吧?」
」那你為什麼不敢出庭?」偷狗賊媳婦潑辣地叫囂。
」你告我家「德牧」,」初寒妞理直氣壯地說,」我家就一條黑狗,從來沒有「德牧」,我為什麼要接那個傳票,送錯人了吧?」
」我家男人說了,」偷狗賊媳婦氣哼哼道,」他一口咬定就是從你家院子裏跑出去的狗,他剛跑出去,那隻狗就追出去咬的……」
」那他沒說到我家院子幹嘛嗎?」初寒妞也不示弱地質問。
」他進你家院子……,嗯……,」偷狗賊媳婦支支吾吾不肯說出那個就連她都忌諱的「偷字」。
」你倒說呀,你丈夫擅去民宅,他不知私闖民宅犯法嗎,」初寒妞字字鏗鏘地說,」你又不說他來幹嘛,我家又不認識他,他沒說是什麼時候被狗咬的?」
氣氛一度僵化,偷狗賊媳婦帶來的人起鬨道,」你家院裏的狗咬的,你得賠錢,你家不拿出五十萬,我們就燒了你家的房子,不信你等着。」
有個人拎了一個塑料桶,他扯開大嘴叉道,」姐,你甭跟她費口舌,一把火燒了她家的房子,一抱還一抱,這就扯平了。」
」來來,看把你們狂的,」初寒妞回院放開狗,」大黑看到了吧,這幫人要燒咱家的房子,你答應不?」
」汪汪,」大黑狗兇惡地吠叫,意在回應女主人的問話。它眼睛放射凶光,發出嗚嗚的惱怒之聲。
」來吧,」初寒妞叫號道,」有種的過來點房子,你看我家的狗答應不答應,狗嘴可不慣着你們!」
雙方僵持不下,在那幫人身後,竄出一隻大狗,是「德牧」,它面帶猙獰的神色,直撲他們而去。
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那幫狐假虎威的烏合之眾,四散逃竄,「德牧」盯准偷狗賊媳婦,一下就把她撲倒,血盆大口上去就咬,咬得她吱哇亂叫。
這幫人其中有兩個人看到召集他們的女人被「德牧」咬,拎着棒子向狗衝去,初寒妞家的大黑狗,發現事情不妙,果敢地飛奔過去。
就在那兩個傢伙身後,高曠的狗吠驚嚇到他們,趕緊回身撒摸,一看大黑狗直撲他們的後腿,生怕措不及防被狗襲擊,抖動手裏的木棒,嚇唬「大黑」。
」嗚嗚,」狗發出威懾的動靜,伺機要撲向他們。那隻「德牧」還在撕咬偷狗賊媳婦,看得出她已無招架之力,手上腿上都是血印子,臉上也被咬了一口,順着臉頰在流血。
初寒妞呆在家院門前,被這兩個猛犬震驚,它們為了保護主人,是拼了命了。其他幾個人被嚇得跑得遠遠的,束手無策地靜觀狗咬人的凶烈場面。
村里人也站在遠處圍觀,初寒妞怕出人命,想喊停「德牧」的報復性下口,畢竟是經過訓練的工作犬,聽到喊聲立刻收斂了它的得口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