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沒好氣地哼哼:「裴知晏如今是你高攀了宋家,別恬不知恥的再送上門來被我羞辱!」
三人都被罵懵了。
三張嘴愣是不敢反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直到管家鐵青着臉真的帶上了一群護衛拿着大棒子來攆人,三人才如夢初醒,總不能和管家打起來。
無奈,裴衡川只好帶着兩個弟弟先離開了宋家。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說得不假。」裴燕川氣得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祖母那又該怎麼交代?」
「只能如實說了。」
宋家
宋玥拉着葉嘉嫣:「嘉嘉你消消氣,先坐下。」
「我倒是不生氣,只是這三人臉皮太厚了,未必會善罷甘休。」葉嘉嫣要不是顧慮家族名聲,被休了又如何,大不了改名換姓離開京城,日後逍遙快活。
「這幾日我看了不少古籍,也有出嫁女子脫離戶籍,既不靠夫也不靠娘家的例子,獨立門戶。」宋玥轉身將書籍找出來遞給葉嘉嫣看:「這本書的下半截還沒找到,等我打聽打聽,咱們不能再等了,要儘快脫離靖安侯府。」
古代有連坐的罪名,一人犯罪,全家遭殃。
要是真的被靖安侯府給連累了,她們才冤死了。
葉嘉嫣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改名換姓也不是不可,只是總要有個戶籍,來來往往也方便,否則還沒出城就被當成他國細作抓起來了,得不償失。」
這些日子葉嘉嫣何嘗不是在了解當地的法律呢。
宋玥抿了抿唇:「我來想法子。」
忽然她覺得手腕處傳來一股灼熱,低着頭看了眼,一條紅線在手腕上若隱若現,比血脈細,再仔細看時已經沒了。
「怎麼了?」
宋玥揉了揉眼睛,紅線沒了,她搖頭:「沒什麼。」
許是自己看錯了。
這時雲冬和青桔再次趕回來,雲冬道:「姑娘,真讓您猜對了,攬月閣一共四個大丫鬟,八個二等丫鬟,十二粗使丫鬟,再加上方嬤嬤,一共二十五人,奴婢按照名單只找到了二十四人,獨獨缺了個粗使丫鬟海棠,奴婢生怕看錯了,找了幾圈也沒找到海棠。」
「沒驚動旁人吧?」
「姑娘放心,府上正亂着呢,奴婢還是拜託了秋菊,冬梅,雲彩幾人找的,她們嘴巴嚴,辦事謹慎又小心,又是您的陪嫁,是絕對不會出賣您的。」雲冬道。
宋玥這才鬆了口氣,對着葉嘉嫣道:「阮拂齡肯定就藏在京城的某一個地方呢。」
「難道就讓她白白這麼跑了?」
宋玥嗤笑:「沒親手討債,怎麼可能輕易饒了她。」
她看向雲冬;「這個海棠是什麼背景?」
「回姑娘話,海棠今年十三歲是被家裏人賣給了靖安侯府,為期三年。」
話未落,宋玥激動起來:「這麼說海棠是活契?」
雲冬點頭。
宋玥大罵阮拂齡真是愚蠢,膽子真大,居然敢對活契的海棠下手,也可能是阮拂齡一時着急,想着找了個低調的人弄死了,沒來得及細查。
宋玥顧不得許多對着葉嘉嫣說:「咱們換一套衣裳,即刻去見海棠父母。」
葉嘉嫣對宋玥向來都是信任的,二話不說就跟着去換了一套男裝,臉上還特意塗抹了一層黑乎乎的,又貼了個大痦子,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從後門乘坐小車一路去了極偏僻的地方,在一棟搖搖欲墜的破草屋前見着了海棠的父母和兄長。
年邁的父母正在餵養雞鴨。
年輕男子斜靠在搖椅子上,嘴裏叼着根草,哼哼着歌曲,皺着眉一副愁苦模樣。
「咳咳!」葉嘉嫣清了清嗓子。
男子抬起頭瞥了眼來人,嗖的一下站起身扭頭就想跑,卻被葉嘉嫣一把抓住,抬起腳狠狠地踹在了男子的膝蓋處。
「嗷!」
一聲慘叫。
男子驚恐求饒:「我一定會想法子儘快還錢,求求大爺饒命。」
葉嘉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