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什麼時候的事?」
「難道聖旨是用解藥換的?」
「卑鄙!」
頃刻之間趙知晏成為了眾矢之的。
許齡卿急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母女兩個自導自演,故意演了這齣戲給大家看。」
宋玥聞言用一種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對方:「自導自演總該有好處吧,如今得好處的又是誰?」
「你!」許齡卿語噎。
她怎麼也想不通,嘉華公主怎麼會拿到解藥。
按道理應該快死了才是。
「王爺,宋氏在這裏危言聳聽,依妾身之見,就應該將人拖出去杖斃,以儆效尤!」許齡卿的聲音不小。
幾個離的很近的人聽見了。
「傳聞八王妃心狠手辣,還真是如此,還沒上位呢,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堵住悠悠之口。」老王爺對趙知晏滿臉失望:「老八,你是本王看着長大的,沒想到終有一日你竟然會為了皇位,算計自己的兄長跟表姐!」
趙知晏艱難的從嘴裏說:「本王未曾。」
「那你倒是說說為何皇上突發疾病,又為何柔太貴妃沒有中毒之兆,還有八王妃的毒又是如何解開的?」
面對老王爺的三連問,趙知晏根本就答不上來,唇抿了又抿,末了只說一句:「此事本王一定會徹查清楚的,給大家一個交代。」
「王爺。」許齡卿緊緊拉住了趙知晏的衣袖,何必跟這些人廢話,只要將這些人都殺了立威,誰還敢囉嗦半個字。
柔太貴妃回過神來,手指着宋玥:「這丫頭只是片面之詞,你們不能相信」
「母妃,夠了!」趙知晏臉色陰沉沉。
柔太貴妃這才悻悻閉嘴。
老王爺等人拂袖而去。
偌大的花園裏就剩下幾人,趙知晏來到宋玥面前:「表姐當真好了?」
「八皇叔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宋玥讓開了路。
趙知晏思索再三抬腳朝着翊坤宮方向走去,許齡卿見狀要跟上前卻被宋玥給攔住了:「我母親病才剛剛痊癒,閒雜人等不得打攪。」
許齡卿咬牙切齒:「宋玥,早晚有你後悔求着我的時候!」
「你倒是想想該怎麼跟八皇叔解釋這一切吧。」宋玥哼哼。
柔太貴妃跟許齡卿兩人沒了興趣找其他人麻煩,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了景仁宮,將身邊的人都打發走了。
「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這麼不嚴謹,現在被人抓住把柄,還要連累本宮!」柔太貴妃極度不悅。
許齡卿嘴裏發苦,道:「誰曾想宋玥能當眾說這個。」
「那些刺客都處理的如何了?」
「回母親,都死了,一個不留。」
「你好好想想解藥的事該怎麼應付過去!」柔太貴妃一想到剛才趙知晏的眼神,冰冷質疑,她就有些坐臥不安。
許齡卿咬着牙稱是,她好不容易才重新贏回了趙知晏的心,兩人敞開心扉,還聊起了過去。
又被宋玥幾句話給打回原形了。
可惡至極!
半個時辰後趙知晏回到了景仁宮,他陰鬱着臉色,許齡卿上前:「王爺,嘉華公主她真的痊癒了?」
「嗯!」趙知晏點頭,他看見嘉華公主站在廊下,臉色蒼白,精神卻不錯,遠遠的兩人對視了一眼。
他還看見她眼底的譏諷,毫不遮掩。
讓他猝不及防。
一句話都沒說,折身返回。
「可曾問過太醫?」許齡卿問。
趙知晏道:「當日公主中毒,本王目睹過,傷勢極重。」
這些他從未懷疑,對方也沒有理由做苦肉計。
圖什麼呢?
許齡卿緊咬着唇。
實在想不通師傅怎麼會將解藥送出去了。
不應該啊。
一抬頭忽然撞入一雙暗含質疑的眼神,許齡卿心裏咯噔一沉:「王,王爺是在懷疑妾身?」
趙知晏搖頭:「母親被接回來那些日子,都是你在照料,母親可曾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