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里兩人呼吸聲清晰可聞。
看着宋玥急着撇清和自己的關係,趙知晏軟了語氣:「小丫頭,你若肯嫁,我許你皇后之位,可好?」
宋玥挑眉。
「只有你是本王唯一的妻。」
「小丫頭,無人撼動你的地位。」
宋玥眸色異常堅毅,笑了笑:「八皇叔,侄女兒的臉面所剩無幾,還請您高抬貴手,莫要再作踐。」
趙知晏腳步停下。
話鋒一轉,忽然問:「蓮安今日下半身見血,與你可有關係?」
宋玥總算是明白了剛才那一抹懷疑是怎麼回事兒了,她不由得冷笑出來,看着那一抹笑,趙知晏覺得刺眼,揮揮手:「本王只是隨口一問,在本王未成婚之前,你若反悔,隨時派人來告知本王。」
說罷,趙知晏躍上了屋檐,轉身便跟黑夜融為一體。
人走後,宋玥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平白無故的被人指責了一頓,真是氣惱!
「凌一!」她道:「從今日開始,不許他再靠近我的院子。」
「是。」
宋玥氣沖沖回院,原本就沒什麼睡意,這會兒更加睡不着了,心裏窩着一團怒火好似打在了棉花上。
都三年了,她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
罷了罷了,為了不給皇上,母親添堵,她忍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蓮安公主最好這輩子都別落在她手裏。
轉眼到了宋臻娶親這日
公主府賓客雲集
又是新府邸,修葺得十分氣派,將最大的院子劃給了宋臻一房,院子裏大都是嘉華公主新手佈置的。
太夫人被請來觀禮。
穩坐高堂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極少與人溝通,等新人拜了天地高堂之後,桃氏便將太夫人扶起來:「母親,兒媳知曉您高興,但為了您身子着想,還是回去歇一歇吧。」
太夫人壓根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跟着桃氏離開。
快要出府時卻被鎮南王府的人給攔住了去路,桃氏還來不及反應,裴昭便將太夫人給擄走了。
「唉!」桃氏氣得跺腳,又看了眼身後熱鬧的人群,趕緊讓丫鬟去給嘉華公主報信兒。
嘉華公主在忙,丫鬟正巧撞到了宋玥,急着將太夫人被裴昭擄走的事說了,宋玥眼皮一跳:「走!」
今日府上還需母親坐鎮,實在抽不出時間離開。
只能她去找人了。
在門口看見了桃氏,桃氏氣急敗壞:「裴世子就跟瘋了一樣,根本始料不及。」
誰曾想幾步遠就被人劫持了。
「二嬸,先穩住賓客,此事我來辦。」宋玥先是叫人套上馬車趕去鎮南王府,又派人去城門口攔着,走到一半,她又順帶去了一趟范家帶了幾個人出來。
鎮南王府
裴昭找了鎮南王妃半個多月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就好像人是人間蒸發了。
他只能鋌而走險,在今日擄走了太夫人。
也是他唯一能見着太夫人的機會。
太夫人被擄走時已經被嚇暈過去了,這會兒睜開眼,看見陌生的地方,大抵猜出了是哪,抬起頭看見了一臉暗青色的裴昭,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太夫人來府上做客。」裴昭抬手,叫人端來茶水,太夫人嘴角一哆嗦,這叫做客?
「在下很想知道半個月前太夫人究竟寫了什麼給家母,讓家母不顧一切去了靖國公府,之後就消失了?」裴昭問。
太夫人調整好情緒後,道:「我我何曾給你母親寫過書信?」
見太夫人不肯承認,裴昭急了:「我母親分明是接了您的書信才走的。」
他找到書信時,上面早就不見字跡了,任憑他使用什麼手段,也不能將字跡復原。
裴昭目光猩紅:「太夫人,我母親與您關係匪淺,您難道就要眼睜睜看着她被圍困?」
「世子,你冷靜下來,其中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呢,誰能抓王妃啊,這可是大罪。」
太夫人說什麼都不肯承認寫過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