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可以確認,威克斯夫婦看上的那件雕刻品是我的。
「給,小叔。」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手中的筷子遞給他。
沈牧野接過,「謝謝。」
語畢,,似乎並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
既然他不說,一時半會的,我也不是怎麼開口問。
罷了。
或許,他說過的,那件雕刻品對外不能說是我做的。
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吃早餐前,沈牧野不知道為什麼給誰打了個電話。
「威克斯夫婦看過了,設計稿不行,重新想辦法。」
我埋頭吃着麵條。
心中猜測他這電話是不是給林歡楠打的?
可沈牧野的語氣太過冷淡了,他何曾對林歡楠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
應該是秘書吧?
畢竟昨天,他也是讓秘書對接的林歡楠。
此時,林歡楠拿着手機,臉色有些難看,
「阿野,這些設計稿都是我最近這段時間最滿意的。」
「甚至有兩幅都是有人預定的,我見你這邊着急,先給的你。」
「他們有沒有說是什麼問題?」
林歡楠說的話我自然是聽不見的。
只知道,沈牧野這邊沉默了好半晌,應該是在聽電話那頭說的什麼。
半晌後,他才淡漠地開口,留下毫無感情的四個字,
「華而不實。」
很快,沈牧野掛斷了電話。
我正把荷包蛋的蛋黃挑出來,整個完整的蛋白夾到了沈牧野碗裏。
從小到大,我就不愛吃蛋白。
每次吃,都有種想要噁心想吐的感覺。
所以,一直以來,水煮蛋的蛋白我都是給沈牧野吃的。
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熟練地碗中的蛋黃也同樣挑出來,放到了我碗裏。
這一舉動,幾乎是同時進行的。
「小叔,你看離了你,以後誰還會心甘情願比蛋黃讓給我,幫我吃掉蛋白。」
我看着他,嘴角笑意輕牽。
沈牧野手撫了撫我的臉,很柔,很輕,「你就是挑食。」
沒有責備的意思,聽着反而滿是寵溺。
我低頭,吐了吐舌頭,心滿意足地吃着麵條。
偶爾抬起頭看他,我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一會要不要把狗接出來帶去玩玩?」
「我知道有個地方,很多狗都喜歡在那邊玩。」
沈牧野輕描淡寫地說着,說話時,甚至頭都沒抬。
我驚愕地愣了愣,「一會嗎?把敢敢接出來?」
我有點意外。
「公司最近不忙嗎?」我試探性地問着。
總覺得最近幾天,身為工作狂的沈牧野都總是喜歡待在家裏。
昨晚喊他回來吃飯也是,明明能從他跟秘書的談話中感覺到,他有點忙得脫不開。
沈牧野回答,「不忙。」
「好,那一會吃完,我們去接它。」
我盈盈笑着說完,餘光瞥了他一眼,沒看出什麼異常。
我在微信上給段妄川發了消息,說一會過去帶敢敢出去玩。
我有他家鑰匙。
段妄川發了條語音消息過來。
「故意等我人到公司才說是吧?」
「沒錯,就是故意的,嫌你煩。」
我好氣又好笑地給他回了句。
說完抬眸看見沈牧野在看我,「接不到狗了?」
「能接到,我有他家鑰匙。」
我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沈牧野揚了揚唇,神色掠過一絲晦暗不明。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