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哥?楓哥楓哥!」
意識回歸軀體,顏楓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向等候已久的馮瑤,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這才發覺自己現在似乎已經回到了辦公室。
「發生什麼了?工作時間發呆,也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啊?」
顏楓搖了搖頭,嘗試着讓大腦清醒一些,想起昨晚看到的場景
「別問了」他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虛的咳嗽了兩聲,岔開話題道:「你來做什麼的?有事嗎?」
「沒什麼事啊,」馮瑤聳了聳肩,將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就是咱們和趙氏合同的事情,畢竟之前已經說好了嘛,事情辦完,還有點尾款得給對方結一下。」
「嗯我知道了,放這,然後就回去工作吧」
顏楓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古怪,急着下了逐客令。
對此,馮瑤也沒什麼異議,只是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卻被男人那熟悉的聲音給叫住了。
「馮小瑤,你再等等,我問你幾個問題」
女人轉身,面帶微笑,重新來到辦公桌對面,開門見山道:
「是關於小夕的吧?」
顏楓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彆扭,左右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方才小聲開口問道:
「馮瑤我不在你都教小夕什麼了?」
「教什麼?我沒教什麼啊,」馮瑤一臉懵逼,仔細回想起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道:「我就是教給了她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和格鬥技巧,然後讓顧傾也跟着教給她成熟女性會有的穿衣打扮之類除此之外,也沒教其他的東西啊?」
顏楓嘴角抽動,眉頭擰成兩團,反問道:
「真沒教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得到的反應是一張好奇寶寶的笑臉。
「呦,怎麼了?楓哥,」馮瑤彎下腰,用手肘支撐起身體的重量,臉上帶着一副玩味的笑意:「是不是被小夕用什麼特別方式對待了?您老人家受不了了啊?」
「誒,倒也正常,小年輕嘛,總是朝氣磅礴的,您要是實在撐不住就告訴我,我認識幾個中醫大夫,包管用的,別不好意思嘛」
聞言,顏楓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想起先前那些不大美好的經歷,使勁搖頭狡辯道:「沒有,別扯淡!哪有的事?整天瞎打聽!」
「哦?那就是情侶生活還不錯嘍?咯咯咯咯」
顏楓無語了。
尤其是看到女人那副飽含深意的眼神和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只好起身藉口離開,口中還不忘含糊不清地吩咐道:
「啊那個,我出去一下,有事,你把文件放桌上就行,別亂動我的東西,我馬上就回來!」
言罷,男人便逃也似的跑出了辦公室,背影看起來狼狽至極。
出了辦公室,他要去哪呢?
原本他還計劃着要想辦法給小夕準備一個儀式來着,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進展一直都是對方主動要求的,顯得太過倉促,總感覺缺少了些東西在裏面
可目睹了昨晚的事情後顏楓便沒有這個想法了。
那場面給他帶來的衝擊力過大,讓他現在都有些恍惚的感覺。
有沒有可能其實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他看錯了而已?
顏楓咽了口唾沫,信服了這個道理,又一次對自己進行了催眠,意圖逃脫這過於恐怖的現實。
於是乎他去找了陳夕,驗證昨晚發生的事情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場幻覺。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步入辦公室,顏楓站在門口,心裏不停念叨着,手心早已濕潤。
抬眼看向那個冷靜卓然的成熟女性,腦海中儘可能不將其與昨晚見到的場景聯繫在一起
恰好此時,開門的聲音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力,陳夕抬起頭來,視線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有事嗎?」
「小小夕」
少女眼眸一眯,聲音也跟着又冷了幾分:「我說過很多次了,在公司,叫我陳夕。」
顏楓只感覺渾身彆扭,就像是對方刻意在與自己保持距離一樣,主動權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