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隨着一聲叫喊,一個16歲的少年突然驚醒,他急忙看向周圍,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遠處傳來的陣陣鳥叫和偶爾野獸的吼叫。猛然間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在心口處位置,一個血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原來是玄火珠裏面還剩下的一絲精元正在修復這具身體,直到最後徹底耗盡。
此刻,正是那青年的靈體,附到了這剛剛死去的少年身上。
「師父·······」他看着自己的雙手,「我從小就是孤兒,是師父把我撫養長大,傳我一身本領,如今又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師父就是我的生身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那幫狗雜碎,你們等着吧!」想到鬼醫臨終前的囑咐,少年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猙獰,「嘿嘿,師父是說不讓我復仇,可是沒說不能殺人啊··········」
少年站起身來,從周圍搬來幾個石塊堆積到一起,然後在石堆前跪了下來,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少年拄着一根木棍慢慢的站了起來,由於三天不吃不喝,身體已經非常虛弱,最後再深深的看了一眼石堆,少年佈滿血絲的眼睛恢復了一絲清明,轉身走進了叢林之中。
他來到小河邊,喝了幾口水,恢復了一些精神,隨即盤膝坐下,開始審視這具身體,在靈海之中,還有一些靈識沒有消失,是這個少年死前留下的,如果這軀體沒有被魂魄佔據的話,靈識也會很快消失的。他隨即開始讀取靈識中記憶,瞬間大量的信息衝進腦海,讓他一陣恍惚,兩種記憶的重疊,有種大夢一場的感覺。
「我叫·····鄭鈺軒?是的,我是鄭鈺軒,看來以前那個蕭峰身份是不能用了,這裏是賀蘭九州之一的靈沁大陸,大陸上有七個國家,其中之一的風烈帝國最南邊的一個小城---瀏陽城」居然跑出那麼遠。
這樣想着,又運靈力至丹田部位,眼前頓時沒來由的一恍,周圍的世界變成了茫茫的暗金色,這個暗金色的世界一片空曠,看不到盡頭,四處充溢着淡淡的玄火氣息,鄭鈺軒呆愣了好一會才終於明白,自己進入了玄火珠的內部世界。
這玄火珠不愧是九州寶錄排行第三的寶物,內部居然自成世界,看來是老師的精魄讓玄火珠被徹底煉化了,現在玄火珠似乎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心念一閃,頓時周圍的景色閃回,再次回到了河邊,接着他舉起右手,呼的一聲,暗金色像液體一樣粘稠的玄火佈滿了整個手掌,離他比較近的河水頓時被蒸發掉了,周圍的樹木也燃燒了起來,只是隨意施展,便有如此威力!真是一個驚喜,他又意念微動,熱力範圍隨即縮小,看來不用祭出玄火珠也能釋放玄火,而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鄭鈺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可是保命的底牌,要知道玄火的威力在火焰之中可是頂級的存在,什麼真火,靈火,那都是菜,更別提凡火了。以前操縱起來還要小心不能被玄火反傷,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那種顧慮了。
只是這修行天賦似乎是差了一點,十六歲僅僅到達入靈一級,要知道以前跟隨鬼醫老師修行的時候,可是在八歲就達到了這個水平,這已經不能用菜來形容了,簡直可有可無,若不是玄火珠已經被煉化,恐怕連驅動玄火的靈力都不夠啊,唉·········。
感受身體內靈力的匱乏,鄭鈺軒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罷,經脈遲緩的事情先放一放吧,首先是那個要殺我的人是誰,因為那刺客蒙面,所以沒有看到真容,可是約我到這裏的是~~鄭玉昂~~是他?
想到這裏,一個身材中等,長相比較俊美儒雅的形象浮現在了腦中,鄭玉昂是鄭門現任門主鄭英海的獨子,無論長相、天賦、談吐都是鄭門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今年剛滿二十歲,目前已經達到地靈境三級,是鄭英海的驕傲,如果沒有意外,也將是下一任的門主,難得的是他這個人對任何人都沒有什麼傲氣,無論對誰都是溫文爾雅,甚至對鄭鈺軒也是如此。一直以來,鄭鈺軒對他都有種崇拜之情……當然,是三天之前的鄭鈺軒。
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對我這種癟三出手??鄭鈺軒想了一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