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抬手間,一身氣血湧出,頃刻間,磅礴血海,平靜下來。
王枇杷愕然望着,沉默幾秒,詢問道:
「你氣血值到底多少?」
白州淡淡道:
「也比你想像的要多。」
「王道長,一路走來,大家也算是同生共死,為何一定要害我們?」
王枇杷頓了下,失笑道:
「你不是有天魔嗎?」
「或許等我死後,對我搜魂,你就能知道原因,到那時,你也會跟我做出相同的選擇。」
白州目露疑色,問道:
「負隅頑抗?」
王枇杷怒喝一聲。
「是又如何。」
話音未落,血海之中,浮現百餘杆陣旗,爭奪血海掌控權。
白州輕嘆一聲,喃喃道:
「何須如此?」
【厄雷天荼】
抬手間,整座血海定格剎那,下一瞬間,雷霆乍現,陣旗接連崩裂。
白州一步邁出。
雷光一閃而逝。
重重血海,縮地成寸般,白州就站在王枇杷面前。
這位性情大變,要以眾人性命為引子的中年道士,此時,身上毫無頹勢,反倒是一臉猙獰。
對於太過逆天的白州,也是不服氣。
王枇杷目光凝視,感嘆道:
「我能來到雲水樓,靠得是你,一切謀劃失敗,也是因為你。」
「也算是有始有終。」
「要殺貧道儘管動手,貧道坦然受之。」
白州臉色冰寒,盯着王枇杷,看不懂這位早期看着鬱郁不得志的中年道士,如今為何如此灑脫。
白州問道:
「有什麼遺言?」
王枇杷頓了頓,失笑道:
「人算不如天算,有時運氣太好,也是壞事。」
白州皺了皺眉。
隨後,太皓撲上去,吃掉王枇杷神魂,他要知道這麼做到底為何?
片刻之後。
白州心中瞭然。
「謀劃數十年,你也真敢賭啊。」
放出『嗜血黑蚊』,磅礴血海,轉瞬間,匯聚形成一條血色長河,被嗜血黑蚊吸食的一乾二淨。
一切恢復。
只留下失血嚴重的清音,張淑君幾人。
白州坐下來,耐心等待。
嗜血黑蚊眼巴巴盯着石碑,急不可耐,卻遲遲等不到白州的指令。
可又不想服軟去求。
自己堂堂妖帝,怎麼去跪求一個人族。
過了半天,眾人才有所恢復,無精打采。
清音揉着腦袋,一臉疲憊,看着白州詢問道:
「這是怎麼了,你給師姐下藥了?」
白州沒好氣道:
「腦子裏髒東西清理一下,姑娘家家,人設呢?」
張淑君吞下幾枚丹藥,調整狀態,詢問道:
「到底怎麼一回事?」
「王道長怎麼死了?」
眾人這才留意到,王枇杷沒了生機。
白州輕聲道:
「我殺的。」
眾人都愣了下,猛地望向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白州解釋一番,眾人才了解內幕。
沈幼宜怒罵道:
「臭道士,真該死。」
白州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