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腳下的狗頭人營地產生了一些騷動,它們也聽到了獸人蠻子的預警聲,但奈何山腳下視野不佳看不到威脅來自哪裏。
有一頭狗頭人試圖爬上丘頂偵查,「唰」的一聲,一根精鋼投矛犀利無比的插在了它面前的草地里,尾杆還在因為巨力不斷顫動着。
獸人們比刀刃還凌厲的眼神掃了過來,按住了所有狗頭人的騷動。
這是警告也是蔑視,鬣狗不配與雄獅為伍,這群肌肉蠻子們從來沒正眼瞧過這些狗頭人!
隨着時間流逝,黑影離高崖堡的距離也越來越近,更多的細節一一分明起來。
這是一支二十人的隊伍,奇怪的是每個人都穿着黑色的兜帽長袍,將容貌給遮住。
李維判斷這群人是人類並不是無的放矢。
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從這夥人的體型和步伐來判斷,只能是人類。
最重要的是,荒野上的土著都是大老粗,窮鬼,哪有多餘的錢去搞這種裝神弄鬼的東西。
一般一言不合直接就擼起袖子一較高低了,不會玩這些虛頭巴腦的。
李維眯着眼睛,思考着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最後想不明白的他一招手。
「投矛。」
立刻有蠻子將投矛送到了自家領主大人手裏,李維掂量了兩下,然後看向遠方的隊伍。
不管這夥人是什麼來路,抱着什麼想法,都有必要讓他們知道高崖堡不是這麼好惹的。
接下來不管是戰還是談判,他們都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高崖堡也能佔據優勢。
此刻雙方的距離達到了五百步,這已經超過了手弩射擊的距離,只有大型床弩才能射這麼遠。
更別說碳基生物,但顯然咱們領主大人不能用尋常碳基生物來看待。
李維甩起膀子用力一擲,精鋼投矛筆直的激射了出去,伴隨着陣陣破空聲,最終狠狠插在了三百來步的草地里,幾乎齊根沒入。
這叫射矢為界,也是一種武力威懾,一旦越過這條劃分出來的界限,高崖堡就有權利對他們採取軍事行動。
這支隊伍被這犀利無比的一矛嚇了一跳,隊伍停了下來似乎在商量着什麼,但明白這代表着什麼意思的他們仍然繼續前進,只不過速度慢了很多。
李維目光如炬起來,緊緊跟隨着他們的身影。
當這支隊伍達到投矛的位置時,幾名兜帽人嘗試拔出投矛,卻奈何不了半分,最終只能放棄。
就在李維弄不清他們要幹什麼時。
為首的小土豆掏出了一塊白布,用小樹枝挑過頭頂,最後這塊白布仿佛具有保護的魔法,讓他們有了保障一樣,跨過投矛,朝着高崖堡的位置繼續堅定的前進。
「這是投降了?」
李維抓着腦袋躊躇不定,不敢妄下定義。
這個世界千年前是有魔法存在的,雖然近代魔力潮汐退去,魔法什麼的都成了街頭小把戲,但荒野上難說有不需要魔力施展的巫術。
這群人來歷不明,又遮遮掩掩的很像那些掌控巫術的巫師。
這塊不起眼的白布說不定就是一種障眼法。
要是不小心陰溝裏翻船,那他的名聲可就毀了。
可能將來他會成為帝皇聲名在外,到時會有人說別看那傢伙現在這麼風光,當年可是被幾名荒野巫師給弄翻了。
「應該是投降。」
扎特沒想過這些沒影的事,就算想過也根本不在乎。
它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認為這夥人舉起了白旗,那肯定是投降了。
白瑞絲緹娜·丹雅西利是一位公主,不過準確來說是一個千人部落的公主。
她包括部落的人是前國王室貴族的後代,他們的祖先生活奢靡,整片德貝的土地曾經都屬於他們。
可是意外總在不經意間來臨,王國的內亂一夜爆發,東境的利尤因家族發動了叛亂,王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王都一夜淪陷。
一夜之間,丹雅西利王族全族淪為被通緝的逃犯。
祖先們為逃過追殺躲進了北地荒野中的卡斯山脈,她就是其中一位嫡系公主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