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把嚴思慧說出的人名交給了方青陽。
「你去找堂哥,問問他這些人的底,能查出多少查多少,我再給陳柯然去一封信,也問問這位新知州的來歷。」
陳柯然在通政司,整日接待的都是上訪和民調,自然對郾州的事也有了解。
白中煜敢這麼橫行霸道,顯然是有明顯的官商勾結。
敢對她起這等噁心的心思,不讓他品品厲害,他還真不知道女人有多險惡。
「你找陳公子也不找他?」方青陽有些擔心溫陌寒會暴走。
陸清婉有些怨懟,「疾風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誰知道他是什麼心氣,只能先找陳柯然了,等需要找他時再說吧。」
方青陽雖不認同,但也只能點頭答應。
陸清婉將事情交給方青陽,則又奔去祖宅看祖母。
兩位名醫明天就能接到郾州來,她滿心期盼祖母的身子還有得治,心中忐忑,還不忘匆匆趕去郾州的寺廟捐了香火,為祖母祈福。
忙忙碌碌,到了名醫入郾州的時刻。
一家子人都在等,包括大伯父和二伯父也請休了兩天,想藉機請名醫瞧瞧身子。
二伯母把陸曉和陸千玉也一併帶過來。
雖然還沒開口,但陸清婉已經聽陸宇提前打了招呼:二伯母希望這二位名醫去給知州府的嫡長女瞧一瞧身子,調理一番。
瞧病是虛,炫耀是假。
不過是想借陸清婉的勢頭,抬一抬她弟弟的身價罷了。
陸清婉見二伯母時不時瞄過來,想開口說事,可她壓根兒不看一眼,根本不搭她的茬。
小廝抬了宅門的門檻兒,車夫直接將馬車駕進了老太太的宅院。
兩位名醫從馬車上下來,舟車勞頓,甚是疲憊。
可他們根本不敢耽擱,寒暄幾句之後,便要立即去為老太太瞧病。
大伯母和大伯父在裏面相陪,陸清婉畢竟是晚輩,就在外面等。
二伯母悄悄的湊過來,剛想開口,卻是方青陽在名醫們的馬車旁朝她招了招手。
陸清婉順勢走了過去,晾了二伯母個透心涼。
二伯母背後狠狠咬了牙,自當也看得出陸清婉是故意的。
「清婉姑娘。」
車夫朝陸清婉拱了手,隨後自報了身份,「小人容一是九爺身邊做事的,此次護名醫治病是其一,主子也特意吩咐,來給清婉姑娘搭一把手,有何需求,您可隨時吩咐。」
陸清婉有些驚呆了。
杜老九的性子會派人?
顯然這是溫陌寒特意吩咐過的。
「郾州之地,你可熟悉?」既然派人來了,她自當要用。
容一立即道:「熟,非常熟。」
陸清婉立即把那幾個人名告訴給容一,「除了他們,也要查白家的黑底,有多深就挖多深。」
容一愣了一下,「小人冒昧的問一句,清婉姑娘是與白家有什麼仇,還是結了什麼怨?知道清楚,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下手。」
陸清婉嘖嘖兩聲,也沒瞞他,「我要白家的茶酒生意全入我的手,若你不敢做,便提前說。」
容一眼前卻放了亮,而且是閃閃賊光,好似杜老九附體,「賊行中人,沒有不敢二字,姑娘放心,小人一定助姑娘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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