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遠自當是被說糊塗了。
罪奴?去駐軍邊防拿人?這些事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啊!
陸鈺蓉已經只剩下一口氣,陸靖遠走過去看她是又恨又心疼。他很想問問這兩個「罪奴」是何人,可惜陸鈺蓉疼的說不出話,只能啞聲的說着兩個字:「救我。」
「陸大人竟然不知道,這事情倒是有趣了。」
溫旭寧的嘲諷,讓陸靖遠恨不能鑽進了地縫兒中,其實就算陸鈺蓉說出奶娘和方青陽的名字,陸靖遠也早就已經忘記了。
「家宅之事,向來是由夫人掌管,工部事情雜,我也根本無暇過問。鈺蓉心中惦念娘家,想必是聽說了罪奴的消息便派人去問問。就算大將軍不願意,訓斥幾句也就算了,至於把人殺了,還給世子妃二十棍?」
陸靖遠也是壯了膽子硬扛,故意耍賴皮。若陸鈺蓉被侯府休了,陸家就徹底完蛋,他只能倚老賣老,試探一下侯府心思。
侯夫人訝然一愣,「親家也是朝中做事的,不懂駐海邊防是不能硬闖的嗎?!」
「但鈺蓉已經被家法打了二十棍,這還不夠嗎?」陸靖遠也是豁出去了,「女兒已經嫁到你們家,犯了錯誤還要把我這個做親爹的招來侮辱,就算你們侯府門檻兒高,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侯夫人幾次提了怒氣要發作,卻又顧忌體面張不開口,「我、我就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我不管了,這是你娶回家的媳婦兒,你自己看着辦!」
侯夫人狠瞪一眼溫旭寧,氣的轉身便離開。
陸靖遠心中鬆了一口氣,侯爺侯夫人都離開,起碼不會硬逼着他把鈺蓉帶回家,如此事情就好辦了……
溫旭寧滿臉冷漠的看着陸靖遠,當然不知這位岳父心中的小九九,「岳父大人,我這樣稱呼您是尊敬,可您莫要倚老賣老,被晚輩們看低。」
「擅闖軍營是何罪,您心中比我還清楚,二十棍家法已經是最輕的了,如若大哥追究上朝堂,不僅是她,連帶着你我都會受牽連。」
「那你讓我如何做?讓我親手打死她給侯府賠罪嗎?!!」
陸靖遠心焦氣躁,頗有歇斯底里。
當時陸清婉被誤傳與外男苟且,鬧的沸沸揚揚,他本是坐等成為世子的老丈人,被這麼一盆冷水潑下來,如何能忍得了?
為了繼續與侯府聯姻,他對黃氏和陸鈺蓉的髒手段睜一眼閉一眼,就隨他們去了。卻沒想到大婚當日被陸清婉搞了一把不說,這才過了幾天,陸鈺蓉就又鬧出事兒?
他到底做了哪門子孽,居然生了這麼兩個女兒出來,旁人家的姑娘都自覺的偏心娘家,他這兩個只會招惹麻煩!
溫旭寧隱藏不住眼中厭惡,聲音高亮,如尖錘狠狠重砸陸靖遠的臉:「既然岳父大人也說了,她嫁入侯府,便是侯府的人。那麼今日家法處置也是理所應當。我希望岳父大人明白,忠寧侯府辦事向來只守兩個字:規矩。以後您若有事,莫再讓她借世子妃的名義攀高結貴,擅自行事。溫陸兩家雖是親家,但公事公辦,絕不徇私。這一次家法處置是警告,下一次便只能一紙休書,請您帶她回家。」
「岳父大人公務繁忙,我便不留您用飯了。」
「把世子妃帶下去,禁足養傷。」
溫旭寧說完便走,侯府侍女各自行事。
陸靖遠被晾在原地,顏面盡失,看到陸鈺蓉的陪房丫鬟玉扇,便擺手招她問話,「那兩個罪奴到底是何人?」臉面丟了,他總得問明真相吧?
玉扇早已被嚇破膽,根本不敢再隱瞞,「奴婢也不知那是什麼人,但可以確定與大姑娘有關,也許就是大姑娘在故意坑世子妃,老爺您要為她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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