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與溫陌寒內外配合,事情也很快就有了結果。
紀寺卿去找皇上請罪告狀,把事情都交待了。
德妃娘娘本想帶着聶向南去找陛下請罪,可還沒等離開宮門,聶向南就被直接拿下,扔去大理寺嚴審。
德妃娘娘嚇得雙腿一軟,跪了御書房門口磕頭請罪。
梁棣根本不肯見他,只有王公公出來把她勸回去,「旁人的事情也就算了,在陛下的手中摳銀子,只能怪他找死……上一次陛下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馬。」
「這次若再饒過,其他朝臣們也都不依了。」
王公公說完,便讓小太監們強行「扶」德妃娘娘回宮,並且讓太醫去「診病」,請德妃娘娘在宮裏休息三個月,不用請安出門。
鎮國公老邁的身子骨親自請罪,在御書房中與陛下私談了一個時辰,回到國公府就把聶向南逐出聶家家譜,與國公府劃清界限。
至於始作俑者聶靈珊,雖然宮中沒提,但畢竟這件事的起因是她,只想快些的找個人家把她嫁了,莫在家中惹是生非。
就在所有人都躲着國公府的時候,梁泊堯又站了出來。
東宮無子嗣,有心納側妃一名。
梁棣和皇后自然高興詢問,他卻直接點了聶靈珊,難得的是梁棣居然答應了。
殺了一個聶向南,東宮娶了聶靈珊。
清明前後半個月,鬼事人事都辦了。
原本的三皇妃成了太子側妃,就連喜歡八卦的老百姓們都不願多提,似乎嫌棄這件事很犯忌諱。
只是陰雨連綿的天氣擋不住陸靖遠的喜悅。
因為紀寺卿被駁職關押之後,他這個四品少卿的確被女兒「忽悠」中了,提拔為次三品的太僕寺卿。
只是梁棣不願搭理這個沒什麼本事的陸靖遠,倒是把陸清婉召入御書房私談。
陸清婉去了也不着急。
拿了在將軍府新調製的醒神香在幾個角落中佈置好,才坐了小杌子上聽說話。
這幾日憤懣惱怒,讓梁棣晚間入睡都不踏實。
突然有這麼一股醒神安和的香氣,倒是讓他蹙緊的眉頭鬆了松。
「之前那些用貨物抵銀子的,也與朕來商量,不希望在你舉行的拍賣上露了名姓。」
「你不妨高抬貴手,給他們這點兒不值錢的體面吧。」
「陛下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不會再刁難他們。不過這麼放過,倒是對那些早已籌備好銀子的府邸不公平,就讓他們依着貨物價格多繳納一成銀兩。」
陸清婉兩片嘴皮子一碰,還是沒有輕輕放過,「否則遇上事就來找您哭訴道歉,您哪有那麼多心神浪費在這等小事上。」
「銀子讓他們最肉疼,往後遇上類似的事情,就不敢再耍什么小聰明了。」
陸清婉嘴巴快撇了天上去。
倒是逗得梁棣笑出了聲。
王公公捂着嘴在一旁道:「鄉君還真是一眼就看中他們的短處,奴才也許久沒聽陛下這麼暢快的笑過了。」
梁棣看着她,笑着搖了搖頭,「難怪溫陌寒執意娶你回家做夫人,他那個大手大腳的勁兒,還真就得有你這麼一位把持着。」
「若非那將軍府是朕御賜的府邸,都懷疑他會不會把府宅賣了銀子去貼補軍中。」
「他的話在士兵的耳朵里,快比朕的金口玉言都管用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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