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樓的掌柜是認識陸清婉的。
這位姑奶奶是春風樓的常客,他是正常來說事兒,沒想到遇上了賭坊的人。
掌柜是厭惡賭坊這群下三濫的,一直在旁邊沒開口。如今陸清婉出來主事了,他自然要上前請安行禮道:「清婉姑娘,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清婉讓他先等着,隨後便讓秋蘭秋紅去清場,把圍觀的百姓們先請走。
賭坊的少東家宋小七頓時不幹了,「姑奶奶,您這麼幹可不對啊,傷了我的兄弟不說,還想把人清走?稍後是不是再衝出一群人把我們亂棍打一頓,這銀子就不還了啊?」
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
有人挑唆兩句,便開始議論紛紛。
陸清婉執意讓秋蘭秋紅攆人,這邊與宋小七對起了話:「欠錢的人可姓陸?」
宋小七搖了搖頭,「不是,可他是您家親戚啊。」
「論親戚的人家多了,難不成誰欠了債都要我們陸家還嗎?」陸清婉故意把這話說出,也是說給圍觀的人聽的。
起碼要證明欠債的不是陸靖遠,否則有心搞父親的人,明日就會上摺子彈劾了。
「那位欠債的爺可說了,沒有他當年供陸老爺讀書,陸老爺這會兒還在家裏啃菜幫子呢,如今陸老爺發跡了,養他不過是小菜一碟。我只能來找您家要錢了。」
宋小七溜里溜氣的眼睛朝陸清婉亂瞄。
方青陽頓時一巴掌下去,把他眼睛抽的重影了。
「嘿,你怎麼還打人?」
宋小七暈頭轉向,卻只敢指着方青陽不上前。
這一巴掌的重量他心中有譜——帶着的人一起上也打不過。
方青陽擋在陸清婉面前,呵斥宋小七道:「低頭說話,再敢抬頭亂瞄,剜了你的眼珠子餵狗。」
宋小七提了氣就想還嘴,可看到方青陽殺氣騰騰的眼睛就頓時低頭看腳,氣焰也沒了剛剛的高調。
「我們小本生意,您不能拆台呀?都是鳳都城裏吃飯的,若誰家都像您這樣玩了白玩,這不逼着我們窮人找個棉花包撞死,趕緊去投個好胎麼。」
陸清婉給綠苗使了個眼色,綠苗去把宋小七手裏的欠條拿過來。
上面有陳志武狗爬的字跡和手印,陸清婉指着其中一條道:「賭債欠了四百兩,其餘一百兩是幹什麼的?」
「嘿嘿,那位爺讓我們找了雁夕樓的姑娘們陪着耍,這一百兩是姑娘們的花酒錢……」
陸清婉眼神一狠,方青陽就狠拍他腦袋,「閉嘴!」
宋小七感覺快被拍出了腦震盪,「唉喲,爺爺您輕點兒,您就是敲碎了這腦瓜骨,這銀子也不能欠,還有百十號兄弟等着吃飯呢,拿不回去銀子,我也得被我爹給拆了。」
陸清婉氣的頭生疼,花酒錢也敢讓陸府掏?
她終於明白父親為何被氣暈,這實在有些欺負人,而且欺負的過分了。
把宋小七撇在一旁,陸清婉先與春風樓的掌柜說話。
拿了欠條付了錢,陸清婉告訴掌柜的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若他再去吃霸王餐,您是打是罵都與我陸府無關,再來要錢,我可堅決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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