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睡下,嚴思芊開始攆人,陸清婉也不想在這裏多呆,帶着下人們便回去了。
到家之後,她直接叫了廚房新來的朱婆子去伺候,「有什麼事你都立即回來說,姑母攔着也別聽,一切都聽我吩咐。」
朱婆子立即應下,收拾了包袱就被秋蘭送過去。
陸靖遠也一直沒睡,在等着陸清婉回來。
陸清婉說了姑母的傷勢之後,無奈道:「夜都已經這麼深了,我回來時,不僅姑父沒回家,嚴蘇也沒回家,實在過分。」
「那孩子……唉,也是一言難盡。」
陸靖遠正在為嚴蘇辦上學的事。
可他學習不行,心氣很高。
陸靖遠本想給他安排在府衙的學堂里,他卻要讀國子監。
國子監,陸錦方都去不上。
那是五品以上的官家府邸嫡子以及世家子弟才能入讀的地方。
「你姑母那邊,你仔細盯着點。我若去了,便是徹底的撕破了臉,沒法收場了。」
陸靖遠對姐姐姐夫更了解,「我得給你兩位伯父去個信,讓他們也來看看你姑母。娘家撐腰的多了,希望你姑父適可而止,不會一錯再錯吧。」
陸清婉回了小院,洗漱後便讓丫鬟們歇了。
她和綠苗都睡不着,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不知該如何評價姑母一家子。
「事情恐怕一時半會兒完不了,關鍵還要看姑爺怎麼做人,他若一直這樣下去,姑太太日子不好過,老爺恐怕也被攪和了。」
綠苗想到白天見過的吳鎮撫,「都是山里出來的,怎麼差距這麼大?」
「姑父當初也是誤入賊窩,只能拿命去搏。原本只是個無品級的小吏,如今被提成了七品經歷,難免會得意忘形。外加進了鳳都城,各個眼高於頂,掉快石頭都能砸死兩個皇親國戚,他那粗莽糙漢的樣子肯定會被瞧不起。」
陸清婉對此看的很清晰,「父親已經說了,姑父是個小心眼兒的。哪能受這委屈?被慫恿着賭錢喝花酒,顯然也是他們京衛所的人想看笑話,他腦子一暈又付不起銀子,便只能賴上咱們家了。」
綠苗心疼府上的錢被瞎糟蹋,「可老爺不過是六品主事,一個月的俸祿都不夠他欠債的,沒得這麼折騰人。」
「所以還是要找個法子,但我沒想出來。」陸清婉敲敲腦袋,完全空白。
綠苗腦子一動,「不如去求溫大人?」
陸清婉頓時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行,絕對不行。他肯定說直接殺了了事。那個嗜血無情的人,絕對不能去找他。」
姑父再怎麼混蛋,也確實拿了銀子供父親讀書,這是不爭的事實。
哪能為了此事掉腦袋?
沒想好之前,她絕對不會去找溫陌寒。
綠苗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真是難辦了。」
「我還是得查清,是誰慫恿姑父賭錢和花酒。」陸清婉決定讓方青陽出手,盯上姑父三五天。
這個人不揪出來,她心中難安。
誰知是不是借着姑父的手故意坑陸家,她一定要揪出這個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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