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寒突然說出這麼一句,頓時廳堂內的眾人神色各異。
梁伯堯早就知道他心中在意這個陸清婉,不禁嘖嘖兩聲挖苦道:「連幾個姑娘跑到外學堂你都這麼清楚,府內還有什麼人能逃過你的火眼金睛?」
「長公主壽辰,太子殿下駕到,公主府我自當要佈置周密,確保安全萬無一失。別說是幾個姑娘,連只耗子都別想混進來。」
溫陌寒這話不是調侃,而是極度認真。
梁伯堯每一次出宮,他都會親自陪在身邊,暗中用了多少人護衛就更不用說了。
「行啦,不必這般高調,孤會記得你的好。」梁伯堯對溫陌寒也是知己相待,二人好的就像一個人。
溫陌寒自當話中有話,「不要光記得好,殿下該給實惠的時候也不要吝嗇。」
梁伯堯哈哈大笑,斥他刻薄毒舌,純貴人看在眼中,也不免吹捧的寒暄應付。
長公主看了一眼梁伯堯的傷腳,也是滿心哀傷。
皇帝的嫡長子、性子寬容大義,深懂君臣之道。
可偏偏因為跛了腳,很快就會與皇位無緣……
外面通傳南陽王郡主要為太子殿下請安,長公主收回飄散的思緒,便吩咐姨母將等候請安的夫人們也請進來。
在長公主和太子殿下面前,廣平郡主還是本本分分,格外乖巧的。
有這位郡主做依靠,連帶着黃另宜和黃可玥也得了長公主和太子殿下召見,一同請安行禮,混個面熟。
對廣平郡主,長公主真心愛不起來。
無論從長相到性格,就沒一處惹人喜歡的,還招贅了這麼一個郡馬做丈夫,她着實不知如何評價才好。
太子殿下自然也無心疼愛這位堂妹,噓寒問暖幾句,便讓她去喝茶歇一會兒。
廣平郡主當然不知她有多麼惹人厭,撒嬌叫嚷着手腕疼,「剛才教訓個丫頭,她居然敢讓丫鬟擋,倒是把我手腕磕青了。廣平還想為姑母彈奏一曲賀壽獻藝呢,都被那死丫頭給攪和了!」
就算與小姐妹發生衝突,也不該在這種場合說。
但這話說出來,長公主又不能不理睬,「你這任性的脾氣何時能改改?動不動便出手打人,有話不能好好說?」
長公主看向一旁的侍女道:「帶廣平郡主下去擦一點紅花油……」
「姑母教訓的對,廣平再也不敢糊塗了。還是您更疼愛廣平,改日再隨父王來給姑母請安。」
其實廣平郡主根本不會彈什麼曲子,她不過是藉機會向姑母獻好。
侍女立即引着廣平郡主一行人下去。
半晌沒開口的純貴人突然說話了,「那位清婉姑娘的香有一款是可以消去淤痕的,廣平郡主不妨用一用?我曾用過,的確塗上之後清涼去痛,淤痕也很快消失了。」
不提陸清婉的名字還罷,突然提起她,廣平郡主便偽裝不住了。
「我就是打這個死丫頭才把手腕磕青了,怎麼會用她做的那些破玩意?她也配?!」
廣平郡主這話一出,頓時正堂內鴉雀無聲。
純貴人倒吸一口涼氣,只後悔多嘴問了這一句。
梁伯堯立即看向了溫陌寒,生怕這位一怒之下,對女人也動起手。
溫陌寒面無表情的端坐,朝侍女擺了下手,示意她帶人下去。
梁伯堯深知這位動了氣,「給孤一個薄面,別和這個小丫頭計較?」
溫陌寒嘴角輕笑,「殿下這話是讓我把他們家連根拔了?臣下定當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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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