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杜悅芷,人就出現了?
不僅陸錦方愣住了,陸家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事情也太巧了吧?
要說這兩人沒緣分,誰都不信。
但這緣分到底是姻緣還是孽緣就說不準了……
陸清婉看向了陸錦方。
陸錦方微微抬了下屁股想要衝去王府門口,可不知為何,又故作無事一樣坐下,換了一個姿勢而已。
「想去就去,又沒有人攔着你。」陸清婉指着他被臊紅的臉,「這時候再說不喜歡是個人都不會信,不過你最好洗把臉再去,否則臉都紅成猴屁股了,有點丟人。」
「呸。」
陸錦方自然不肯承認,「甭在這兒擠兌我,我這臉紅也是急的。」
「哦?你若不認,我可讓寧勉把她趕走了?」陸清婉貌似說笑,可誰都知道,她真做得出來。
陸靖遠可是很想要這個兒媳婦兒,「還是請進來聊聊,何必動不動就攆人打人的?好歹這裏也是武安王府。」
「進來說話不可能。」
陸清婉考慮的自然更多,「陛下雖然不再懷疑這門親事是王爺有意把華嚴城據為己有,但若王府與杜主將走動得太緊密也不合適。」
「如若要見,還是方哥兒單獨出去見,何況你們都在這裏,好似就與她訂了親事,反而容易讓人多想了。」
這話說得沒錯。
陸靖遠想想也是如此。
只是不等他再問,陸錦方已經起身離開,招呼都沒打一個。
「瞧瞧……唉,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所有的子女沒一個像我的。」
不僅不像,而且也都不肯聽他的話。
陸靖遠每當想起其他府邸的父慈子孝,都格外羨慕,好歹他也能體會到什麼是一家之主。
而他呢?
除卻能說一說府上的幾個女眷,唯獨還能管一管的就是話都不會說的慧姐兒。
這實在讓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成就感,所有苦悶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
田娘子和陸鈺凝可沒心思去管陸靖遠怎麼想,她們更想知道方哥兒和那位的姑娘會說些什麼。
田娘子的身份不好去八卦,陸鈺凝可不管那麼多,直接帶着秋紅秋蘭就去門口偷聽。
張揚撓了撓頭,不敢去。
只能找個話題和心不在焉的陸靖遠攀談,免得此時冷場尷尬。
陸清婉則把田娘子叫去吃點心蛋糕,好似門口的事情和她們完全無關似的。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陸鈺凝便帶着丫鬟們回來了。
只是回來的只有她們,並沒有陸錦方。
「怎麼這就被人抓走了?」陸清婉有些納悶。
依着陸錦方的性子,也不該一去不復返啊。
陸鈺凝笑道:「是那二人在門口還沒說幾句話,姐夫便派人回來找。方哥兒此時進宮去了,那位杜姑娘自然跟着一同去,我便先回來了。」
「看來國子監的事情還真有戲。」陸清婉聽了這話,初步判斷。
可此時陸靖遠和張揚也有些坐不住。
「如果方哥兒真的去了國子監,我一定要回郾州,再給陸家的列祖列宗磕上幾個月的頭!」
陸靖遠抬頭看天,只覺得這是祖宗保佑。
張揚倒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沒想到他一個秀才出身,都能有如此成績,看來我也要加一把力氣讀書,爭取考中,為我娘子爭口氣了。」
陸鈺凝笑眯眯,只覺得甚是甜蜜。
「無論夫君中不中,我都已經很知足,何況咱們府上根本不差銀子,當不當官無所謂。」
陸鈺凝可沒有那麼自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