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冷呵一聲,眨眼就沒了蹤影。
孤影和離憂也很好奇,到底是誰請刺客要殺溫陌寒?
只是這個好奇心雖然強烈,他們卻不敢跟着去。
倒不是怕溫陌寒不允許,而是永夜實在難以接近。
更何況,這個傢伙的隱匿功夫實在變態,他們想跟也跟不上去。
只能老老實實在府中等。
期盼這個傢伙早些回來。
陸清婉自然不知道這檔子事兒。
只是翌日醒來之後,她倒是聽綠苗說起昨天半夜,趙家被貶離鳳都的其他人也都被滅口了。
「這不像是陛下的作風,否則就趙信誠犯下的那些罪行,滿門抄斬也夠了,沒必要放一馬之後再給滅口呀,難道是趙家的同夥,怕他們漏了什麼,所以動了手?」
似乎只有這樣想,才更合乎邏輯一些。
綠苗不懂的搖了搖頭,「奴婢倒是問過遲瑞和暗八門的其他人,他們都沒聽說過這個消息。」
「這事情倒是奇怪了,難不成是陛下想放一馬,可惜老天爺不肯收手,直接下了一道雷,把他們家人都給劈死了?」
陸清婉當個八卦,一邊猜度一邊想。
牧塵卻已經把嘴巴撇到了天上去。
「其實您能想到是誰動的手,只不過這事兒說起來有些荒唐。」
看着女人們猜來猜去,牧塵沒忍住,還是多了嘴。
陸清婉看他,「你知道?那你還不快些說,讓我們猜什麼?」
「我早上得了消息時,你怎麼不說?還讓我當個事情查了許久,合着你就在看我笑話,真不是東西。」綠苗狠狠地戳了他一指頭。
牧塵自然不敢還手,只能躲遠一點兒,「我也不過是推測,畢竟還沒有確鑿,哪敢隨意亂說?」
「不會是咱們爺動的手吧?不過依着他的性子,不會浪費這個時間的。」陸清婉仔細想了想,滅人滿門,不是溫陌寒的作風。
而且之前他也說過,她如今有着身孕,為了給孩子積德,不是萬般無奈之下,不會殺生。
牧塵的眼睛朝其他地方瞟了瞟,「咱們府上又不是只有爺一個人,就是讓疾風和雲移去,都能嘴巴叨死一兩個,哪用得着爺出手。」
「其他人也犯不上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說嗎?」
眼見陸清婉沒了耐性,有些着急。
牧塵則把趙方的哥哥趙順下重金請刺客殺溫陌寒的事情說了。
「咱們爺得知這個消息,總不能自己接下這一單呀,而且懸賞榜掛了一百萬兩銀子,所以爺就問永夜干不干,永夜便答應了。」
反正二人也經常切磋干架。
若是永夜能人財兼收,不枉一樁美事。
陸清婉有些驚愕,「那趙家是沒有那麼多錢嗎?雖然是抄了家,不過依着趙信誠為人做事的習慣,其他地方肯定藏有私銀的。」
牧塵搖頭,「趙順沒有說謊,的確是有那麼多銀子的。」
「那永夜為何還殺他滿門?這事不合邏輯啊。」陸清婉呼喚了幾聲永夜,永夜沒有回音。
牧塵抱着手臂,只覺得是看了一場荒唐戲,「永夜認為趙順這樣的閹人僱傭他殺莫梟是很大的侮辱,趙順便提可以加錢。」
「於是永夜覺得趙順加錢,是對他更大的侮辱,於是趙家人就被他一怒之下,殺光了。」
陸清婉:「……」
綠苗:「……」
二人真不知該如何總結。
或許趙順去見了閻王爺都不知自己居然死在「加錢」這兩個字上。
「所以永夜為何不回來?這人都已經殺光了,他難道還想撅人家祖墳嗎?」陸清婉對此人實在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