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浩然?」聽到周三公子的話,眾人不由得看向他。
「這就是我剛才說過,打從娘胎出來就結丹的絕世天才!他的家勢倒也普通,父親是一位冶子門下護衛,母親是同門的鍊氣境界普通執事,但卻在懷上他的時候,意外吞服了一柄從石頭峭壁裏面長出來的五色靈芝,結果虛不受補,身體一下就垮了,腹中的嬰兒卻反而大受裨益,生下來就結成了真丹。
這事曾經震動整個宗門,他家的東主歐冶子,當即便把他收為親徒,從小悉心教導,如今已經顯示出過人的悟性天賦,成為擁有名師實力的器道高手。
」這一次,不等李晚相問,周三公子便主動把那名叫風浩然的孩童的底細吐露出來了。
李晚聽到,也不由得默然。
蕭清寧道:「修為高深,無論在哪一道發展,都同樣大有前途。
」那叫做風浩然的孩童落地之後,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引起一陣轟動,眾人遲疑之際,他已經昂首挺胸,帶着身邊眾人走到了塔林前面。
一路上,人頭涌涌,竟然都自動分開兩邊,不敢阻攔。
這般年紀的天才,跟他鬥氣不是,不理他,也不對,怎麼相處怎麼彆扭,也實在讓人頭疼。
剛剛才成為眾人矚目中心的雷卓山、雷卓明兩兄弟,見到這風浩然出現,也不由得嘴角微抽,露出了一副極其古怪的,與周三公子剛才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尤其是當見到風浩然誰也不顧,徑直向他們走來,更是顯得有些無措。
「哈哈,雷卓山,雷卓明。
你們果然也來這裏了!」風浩然童言無忌,一副非常高興的模樣,「我就說嘛,想趁着我不在,偷偷考取大師,是不行的,我也來跟你們一起試練,一決高下吧!」「風老弟,你真是愛開玩笑,我們兄弟來考取大師名位。
是奉了師尊之命……」雷氏兄弟當中的雷卓山,一臉便秘的表情說道。
「多說無益,等下我們元符塔里見真章吧!我聽人說,你們是宗內最出風頭的天才,本公子倒要見識見識,究竟是如何個天才法!」風浩然鬥志昂揚,猛地打斷了雷卓山的話語。
雷卓山的面色,頓時就像抹了一層灰,騰地一下變黑。
但卻無處發作。
眾人眼見着雷卓山吃癟,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
更多的人,則是快要欲哭無淚。
「我的天啊。
這小祖宗,也是來參加這次評議會的!」「本來有一對雷家兄弟,就夠難的了,還要再加一個風浩然。
叫我們怎麼活?」「看來我們的歷練還遠遠不夠,這次就當是來長見識的話。
」「唉,師尊說得有理。
這天下之大,英豪遍地,果然不能指望着能夠趕上趟兒,竊據大師名位啊,想要通過這樣的評議會,以絕強的實力,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才是王道!」「道友這話說得輕鬆,可事實上是,我們這些人都只是人家眼中的閒雜人等,被殺得一敗塗地才是真。
」眼見着幾人嬉笑怒罵,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樣子,不少人竟然都生起了自慚形穢,不敢與之比肩的念頭,頓時也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這一天,仿佛註定要讓在場所有的人銘記在心,風浩然來到會場不久之後,眾人心思浮動,百態橫生之際,遠方的天空,再一次出現了明亮的虹光,又有一位擁有結丹修士氣息,相貌極其年輕的公子,帶着隨從護衛出現了。
周三公子震撼莫名:「這……這是陽家的陽頂天,陽三公子!」李晚看了看他:「哦?這也是一位三公子?難道他也是值得注意的天才?」他見到周三公子的神色,隱隱猜到了幾分。
周三公子苦笑道:「不錯,這陽頂天,根骨天資倒是不如風浩然,可是他生下來,也是一位築基修士啊,悟性比起雷卓山、雷卓明兩兄弟,更是只高不低,因此,生而神靈,能言語,能行走,儼然就已經是一位小大人。
他還是在五歲的時候,就曾一舉奪得本宗真器層次的斗寶大會魁首,成為轟動一時的風雲人物,再後來,不到七歲便已結丹,開始煉製寶器,如今近二十年過去,名下的上品寶器和珍品寶器傑作,堪比雷家兄弟二人相加!」又是一位妖孽級別的天才高手!同來的其他修士,名師高手,早已經是一片哀嚎,與周三公子一般,他們對本宗內的各方天才高手,都很熟悉,尤其是同一時代,有可能成為對手或者自己追慕仰望目標的,更加印象深刻,早已把他辨認出來。
其他諸如李晚這般,外地來的參選者,也大多從別人口中得知了這些天才的身份和事跡,不由得心中惶惶。
轉眼之間,在這塔林外面的場地上,就出現了四位遠遠超出眾人的天才高手,以鶴立雞群的姿態,壓迫得眾人都抬不起頭來,甚至有種令人窒息一般的壓抑之感。
那位陽頂天公子,自然不理會旁人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