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門的外院弟子,好高深的修為!」
這人氣息異常深沉,大家都摸不准他的底,但卻可以隱約看出,實力非常不凡。
別的不說,單憑剛才擊退蛇雕的一手,便遠遠不是眾人可比的。
「怕是有中後期修為。」李晚心中也暗道。
他也在心中把這人和方銘比較了一下,卻發現這人的實力明顯比方銘更強,怕是那種外院中的精英高手。
「凌師兄!」
果然,金明海等青衣弟子一出口,便道破了來人的身份。
他們在李晚等人面前囂張跋扈,但在這年輕修士面前,卻是低眉順眼,貌甚恭敬的樣子。
凌師兄眼神犀利,目光落在他們和李晚等人身上,沉聲喝道:「你們都過來。」
「這下糟了。」施皓光突然道。
「什麼?」李晚面色一變,但突然領悟到他的意思,頓時沉了下來。
兩伙人不得不向凌師兄靠攏過去,凌師兄沒有再言語,只是持劍戒備,防範着蛇雕有可能從天空發起的突襲。
過了許久,天空徹底平靜下來,似乎是感受到下面的人不好對付,那些蛇雕終於飛走了。
李晚等人剛剛鬆一口氣,卻突然見金明海走了出來,帶着哭腔道:「師兄,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他的神情語氣,都像是充滿了委屈,仿佛被人狠狠欺負一頓。
凌師兄皺了皺眉,問道:「什麼事?」
金明海指着李晚等人道:「這些散修太可惡了,招惹到蛇雕,竟然引來陷害我們,左師弟……左師弟被他們給害死了!」
金明海身邊的師兄弟,也都附和道:「是啊,凌師兄,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什麼?」
「明明就是你們招惹蛇雕,關我們什麼事?」
「簡直無恥之尤!」
李晚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腔的怒意,不可遏制地冒了出來。
這些傢伙,顛倒是非,簡直太可恨了。
金明海目光閃爍,似乎也沒有想到,剛才還一味忍耐退讓的五人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但他已經打定主意,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他們身上,便道:「師兄你看,他們當着你的面,都還敢狡辯。」
施皓光馬上對凌師兄道:「我們沒有做過這種事,反而倒是這幾人,強佔我們發現的朱果在先,引來蛇雕害我們在後,現在還血口噴人,反過來誣陷我們。」
「什麼誣陷,你這才是真的誣陷!」幾名赤陽門弟子聽到,連忙爭辯起來,「我赤陽門弟子,苦修神通法訣,本領比你們高強十倍,又怎麼會無故招來蛇雕,肯定是你們自己對付不了蛇雕,才把禍水引到我們身上。」
施皓光冷笑:「聽聽你們這外行話!招不招蛇雕,跟神通法訣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你們什麼都不懂,還敢來這谷中找死。」
李晚等人自然是附和他的說法。
雙方各執一詞,爭吵了一番,但卻無濟於事,最後都只能把目光投向凌師兄,希望他出來表態。
「我不管你們誰招來蛇雕,出了人命,就要負責到底。」凌師兄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李晚等幾人,隱隱帶着偏袒之意,「至於真相如何,自有門中長輩裁斷。」
施皓光面色一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凌師兄道:「很簡單,你們跟我回門中協助調查就是了,到時候有門中長輩裁斷,一切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李晚有不好的預感:「你這麼說,就是要逼我們背這黑鍋?」
凌師兄這句話,表面看來倒是公允,這些赤陽門弟子的話可不可信,回去調查清楚,自然水落石出,但問題是,自己這一方是散修,而對方是宗門弟子,怎麼可能會有公平的對待。
到時候帶回去了,自己五人要被大刑伺候,嚴加拷問,而對方卻可以優哉游哉,欣賞自己的慘狀,換了誰來,也不可能甘心。
施皓光也明白根本所在,毫不客氣地指出來:「你的門中長輩,不是我們長輩,我們信不過。」
「既然如此。」凌師兄終於聽得不耐煩了,一揮手,道,「多說無益,給我把他們拿下。」
金明海和幾個同夥早就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