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樣上門索錢,不就等於明搶麼?」
眾人聞言,亦是無奈搖頭。
蕭清寧勸導道:「各位長老前輩,現在已經不再是安穩和世,我們想要求得大宗庇護,還是免不了上供。」
她猶豫了一下,隱晦言道:「總比被人惦記着,妖魔大舉進攻之時,放任防線缺口不管,衝破了我們山門要好。」
有人道:「但也不能這樣行事啊,我們器宗,在天南也不是沒有根基的,但卻這麼被外人欺辱,還有什麼顏面可言?」
這是一個本土大師,他的話也代表了不少人的心聲,當即紛紛表示難以接受。
但亦同樣有人道:「我看只被索去五十億,就已經可以知足了,這一幫人到處刮錢,肯定不會只來我們器宗一家那麼簡單,其他宗門,應該也免不了破財消災。」
他的話,同樣引起不少人贊同。
妙寶散人聞言,神色稍緩,道:「我們既不是大宗,也不是法道宗門,就連護法堂,也是這幾年才剛剛正式建制,暫時還離不開這些人,所以,這件事情不必多提。」
眾人聞言,心中隱隱有些失落,但蕭清寧和妙寶散人所言也極有道理,於是只能接受。
時間很快過去幾天,天南器宗的眾人雖然身處後方,但卻保持着靈通的耳目,打聽到姜琴等人當日來過銅山之後的事情。
他們當然沒有如同所言一般返回前線,而是去了其他次於五大宗的中小宗門,世家。
結果,各方勢力都被搜刮數億至數十億不等。
就眾人所知的,盛陽門,斷空門,流虹門,赤龍門,金隅門,金頂門等等大小勢力,全部都乖乖交納了捐獻,這一圈下來,光是現靈玉,就有超過千億。
這樣一看,天南器宗的損失,反而不算什麼了。
那些宗門世家,財力未必比天南器宗雄厚,再加上現在是魔災泛濫,亂戰四起,到處都是花錢如水,幾十億的損失,簡直像在人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但正如妙寶散人所言,前線的戰局,暫時還離不開這些聯盟殘部的人,就連天南五大宗,也有仰仗對方的地方,自然是把一切怨憤都壓了下去。
器宗眾人唯有一面完成聯盟攤派的任務,一面默默關注戰局,伺機而動。
蕭清寧認為,器宗不能將自身安危寄托在別人之手,總得做些什麼才行。
她一面派發靈玉,招募散修,一面下令宗門名師高手全力煉製震天雷炮,黑霹靂,神兵傀儡,御神武裝等物,同時,暗中向東海碧波府求援,得其必要時刻發兵上岸,破解困局的承諾。
天南五大宗那裏,也向自己能夠仰仗的各方大能發去求援,加緊聯絡。
天南器宗能夠在本土立足,還是頗有幾分根基的,遠的不說,有份參與期貨交易所的各方世家,便是天生的盟友,還有玉蟾宮蕭家,關鍵時刻也可以派出大能來援。
不過,這些都遠遠比不上另外一件事情重要。
那便是,儘快搜尋李晚下落,把他找回來。
蕭清寧不是沒有擔憂李晚的安危,但無論是李晚留下的命魂靈牌,還是請高人起卦占卜的結果都顯示,他此刻並無生命危險,也就放下心來。
她記得李晚曾經在靜姝的本命法寶上留下過秘印,可以憑藉金仙殘魂的感應,彼此聯絡,挪移。
如果不是遇到特別之事,憑藉御天戎車的威能,恐怕早已回歸。
……
又過了一段時日,聯盟殘部,都天門和玄天門的兩位大使,也派遣了麾下過來。
他們和姜琴一般,一口一個戰事吃緊,轉而又是物資短缺,就差沒直接開口要錢要人。
「商量一下,看着給他們點靈玉,打發走吧,我們雖然暗中募集了一些幫手,但這些人,絕不能消耗在戰鬥第一線,我們不必那些法道宗門,這點力量,是要用來安身立命的!」
蕭清寧無奈,寧可破財消災,也不願意減損了宗門的實力。
妙寶散人等人,對她的處置也極為贊同。
眼下局勢一片混亂,手頭上的力量,可比幾十億的靈玉重要多了。
如果靈玉能夠切實轉化成為戰力,他們甚至願意花光所有,換取宗門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