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渾身疼得動不了,哭着說道:「陳知青,我不會癱了吧!為什麼我動不了!」
「我的腿為什麼沒有知覺,嗚嗚嗚!」
「啊…我的手好痛。」
一大早的,知青院嗚呼哀哉的,姜顏躺在床上,心情好的又睡了個回籠覺。
許來弟和王清雅今天也得去上工,一晚上的運動,加上早上沒吃的,一群人餓的前胸貼後背。
陳大河的黑眼圈也很嚴重,他帶着新知青去大隊部拿工具。
最近不是拔草就是開荒,陳大河心裏祈禱,開荒讓泥腿子去。
他們是文化人,干不來那粗活。
剛到大隊部,就看到陸厲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們。
陳大河心裏一個咯噔,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陸厲看他哭喪着臉,他樂的齜着個牙,故意問道:「哎呦,這不是我們大城市來的陳知青嗎?你這是…怎麼了?一晚上在想怎麼建設新農村?瞧給你熬的。
你做的,大隊都看着呢!任務分配好了,我叔去山邊犁田去了,讓我來轉達,他說不服從分配的,自己回公社,我們大隊不養閒人!」
陸厲先把醜話說在前面,省的真以為先進大隊的工分從天上掉的,哪有這麼好的事!
新知青一聽,臉色不是很好看,這大隊,在給他們下馬威呢!
難怪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的,一點也沒錯。
要不是被逼的,誰想下鄉啊!
許來弟弱弱的說道:「那安排我們做什麼?跟我們一道的姜…知青還沒來呢?她人懶散,又不怎麼聽從分配,大隊不管嗎?」
許來弟又蠢又壞,被打怕了,也管不住那張嘴。
有些人,真就只有掛在牆上才老實。
王清雅也可憐巴巴的:「她有病,鬧了一晚上,誰也沒得睡,大隊要給我們做主,把她分出去。」
陸厲一聽,劍眉微挑,喲,正規操作了。
姜顏愛鬧就鬧唄!又不是鬧他,她為什麼不能大方一點,慣着她?
反正他幫親不幫理。
陸厲冷着一張臉:「王知青,你說這話我就要批評你了,你知道她有病,不想找團結照顧,還想把她踢出去。
你這樣的人,有什麼革命精神?領袖都說了,不拋棄,不放棄,你這思想,不太積極啊!
今兒個,你就去挑大糞清醒下,別說這些拖後腿的話,退一萬步來講,你們就沒問題嗎?」
聽到挑大糞,王清雅委屈的快哭了,陸厲就是故意的。
她求救的看向顧景程,顧景程咳了一下,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陸同志,她是女孩子,怎麼能挑大糞,不如…!」
「不如你和她一起挑,小陳,扁擔糞桶給他們!」
陸厲不會給他拒絕的餘地,一邊的小弟點頭:「好嘞!」
他動作麻溜從庫房拿出扁擔跟糞桶,王清雅看着那桶上沾着發黑髮臭的屎,綠頭蒼蠅嗡嗡打轉。
她:「yue…!」
顧景程也被熏吐了,爾康手:「陸同志,我……」
陸厲打斷:「顧同志,你不會嫌髒,不想挑吧!那行,回公社吧!我……」
「我挑…」顧景程看他要去找公社主任,只能咬着牙應道。
陸厲看了一圈,點許來弟:「你也一起挑糞。」
這幾個事兒媽!全去挑糞吧!
惹他嫂子,你們算是跌到鐵板了。
許來弟指了指自己:「我?」
陸厲肯定:「就是你,別辜負革命對你的信任。」
許來弟能說什麼!她憋着一口氣,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陸厲,一肚子壞水,給姜顏找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