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黑魔雷距離自己已經不足十丈了,欒培石二話不說手訣翻飛,只是一瞬間,大球表面的那些光刺就如同是有了生命的蛇一般扭曲着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杆長矛朝着那雷霆就飆射了過去,轟隆一聲爆響,只見得空中有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在彼此糾纏,不過卻也只是兩三個呼吸的樣子,那白色的光華便被擊散了去,露出了黑魔雷的本體繼續朝着前方飛遁的光球狂追而去。
眼看着自己的第一重手段幾乎沒有起效,欒培石卻是一臉的淡定,此時他的身邊已經有規律地飛舞着三十六張金色的符咒,每一張符咒之上都散發着人君境的威能,下一瞬,小青年朝着那追來的黑魔雷一指,三十六張符咒光芒一閃便出現在了光球之外,再次化作了一杆光矛飆射了過去,接下來又是轟隆隆一聲爆響,黑金兩色的光華再次在天空中糾纏,這一次符陣光矛卻是堅持了十個呼吸才消散,不過那黑魔雷也明顯地變小了許多。
就在那光矛消散的瞬間,第三杆光矛接踵而至,轟隆一聲又與那黑魔雷撞在了一起,十多個呼吸的糾纏過後,白光消散而那黑魔雷也只剩下了小指粗細,不過這時候,欒培石的神色卻是無比的凝重了起來,也沒有再次拿出符咒來阻擋那東西了,口中更是鄭重的道:「小心啦!」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遠處的黑魔雷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間又出現在了光球的前方狠狠地撞了過來,同時,三人的耳中就聽到了很輕微的一道如同是撕碎布帛的呲啦聲,緊接着又是轟隆一聲巨響,花姐頓時就感覺到了天旋地轉,頭暈腦脹,五臟移位,有一種想要主動昏厥的錯覺!
然而,就在這時,她卻看到了欒培石的七竅之中不斷地湧出了鮮血,而他整個人卻是如同沒有感覺的木偶一般兩眼發直,臉色慘白,麵皮抽搐,渾身也在無意識地抽動,就仿佛是極度缺鈣的高危病人一般。
就在花姐想要衝過去抱住自己小男人的時候,她卻是感覺到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當花姐恢復意識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自己正處於一片荒涼的河灘之上,而她的下半個身體卻是浸泡在了河水之中,忍着渾身的疼痛從水裏爬了出來,呆愣了三秒鐘卻是猛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忍不住驚叫一聲立刻朝四下里看去,片刻後,在百丈外發現了躺在一堆亂石上的欒培石,她立刻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就算是自己渾身酸痛也都顧不上了。
來到近前卻見到此時的小青年極其的悽慘,滿臉都被乾涸的血水染成了黑紅色,嘴角還時不時地有血沫子流出,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外傷,不過內臟卻是遭到了重創!花姐心疼地將小郎君抱入了懷中,欲要施展神聖救贖來治癒他的傷勢,然而,下一瞬卻是悲哀地發現,自己的罡元已經是十去其九,根本就施展不出任何的神祝術了。
她苦笑一聲,從戒指里拿出了一枚復生丹餵欒培石服下,自己也服下了一枚回元丹,然後便閉目盤坐恢復了起來,與此同時,距離二人十里之外的一處險灘的大石頭上,許夢緩緩地爬了起來,她還有些不清醒地說道:「啊?夫君,你在幹什麼呀,怎麼這麼吵啊,哎喲,你真是壞死啦,把人家弄得那麼疼~~不對!」
小丫頭一瞬間就忘記了身體的疼痛,立即坐了起來環視四周,發現自己面前就是濤濤河水,周圍除了石頭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這一下,小妮子完全想起了先前的事情,頓時心下大急,扯着嗓子喊了兩聲卻沒有人回應,正準備要起身飛回到一里外的岸上去,卻是猛然發現自己的罡元已經所剩無幾,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先吞服丹藥恢復了再說。
三個時辰後,花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先掃了一眼當下的環境,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二話不說,立即拿出法杖分別為自己兩人施展了神聖救贖外加生命甘露,這才開始仔細地檢視起了小郎君的身體,片刻後她輕輕地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這傢伙似乎早就有所預料,所以提前吃下了護身丹與護魂丹,否則的話這一下肯定會傷及根基和神魂的,可是這不應該呀,他的傷勢至少比我嚴重了十倍,這是為什麼呢?」
思考了半晌卻是得不到答案,而後又拿出傳音符來得知了許夢的位置後,再次為欒培石加持了一個生命甘露,女子背起昏迷不醒的小丈夫朝着下遊走去,與此同時,許夢也返回了河岸朝着上游來與二
一九九 脫穎五宗塵寰生 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