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之上,女子先是被那一句調侃的話語弄得一呆,緊接着就是大怒,然而,當看到那一雙變得越來越大的血紅色眼睛的時候,卻是立即就認慫道:「好哥哥,我錯啦,你倒是快點啊,咱們就快要被那傢伙給追上了,快呀,它快要咬到我啦,好哥哥求你啦,嗚嗚,不要啊~~~~」
最後這一聲高分貝的尖叫震得小青年耳朵都有些發疼了,他拖着女子,腳下步法展開,保持着與怪獸相同的速度使得它的大嘴始終距離女子的小腳只有二尺不到的樣子,或許是實在受不了那女子的尖叫聲,又或許是已經玩夠了,只聽得上方傳來了一聲高亢的鳳鳴,緊接着一道青光閃現,一隻巨大的爪子閃電般地抓住了怪獸的一根獠牙,輕輕一下便將其給拔了出來,下一秒,怪獸發出了一聲難聽的嘶吼,緊接着倒地便死。
欒培石見狀微微一笑,停了下來,可這時候,女子卻還是閉着眼睛尖叫不止,青年卻是惡趣味發作,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你已經在怪獸的嘴巴里啦,現在它正在慢慢地嚼碎你的骨頭,細細地品嘗你的血肉呢!」
「啊~~~~不要!」女子爆發出了一聲堪比火箭發射時的巨大噪音,下一秒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量,竟然是奇蹟般地站起來,轉身就跑,然而,卻又因為傷勢實在太過嚴重,只不過是跑出了十多米的樣子又跌倒在地,頓時,各種情緒湧上心頭,女子竟然是趴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青年見狀禁不住撓頭,來到近前失笑道:「呵呵,你可是堂堂的涅槃境武者呀,先前與那大漢交手打得天崩地裂,血肉橫飛的都沒見你哭啊,這怎麼就被一隻怪獸給嚇哭了呢,要是說出去的話,恐怕都要變成裕恆界萬年的笑話啦!」
女子聞言卻是不管他,只顧着自己大聲地哭泣,片刻不停,少傾,欒培石實在有些忍不住了,掏了掏耳朵說道:「喂,你要是再哭的話我可就走了啊,這次就算是再有怪獸來襲也都不關我事兒啦!」
這話卻是立即有了效果,女子停止大哭,坐起了身來抽泣着說道:「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吶,見到如此的一個美麗女子哭泣你非但不上來安慰,還反而是恣意嘲笑,世界上哪有你這樣的人吶!」
欒培石聞言卻是無奈一笑道:「呵呵,都說女人不講道理,今兒個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我說姑娘啊,咱們以前認識嗎?這無親無故的我可是出手救了你呀,可是一見面你的態度卻是讓我覺得我欠了你一樣,呵呵,易地而處你會怎麼想?還有,咱們可不是普通人吶,咱們可是武者,而且還是涅槃境的強者,你不會不知道咱們武者是不能輕易靠近陌生人的嗎,呵呵,看你一副嬌小姐的模樣,恐怕是不知道吧!」
女子聞言不禁一呆,喃喃道:「是這樣的嗎?原來飛升前老頭子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呀!」緊接着,她又看了一眼距離自己一丈外的男子,輕哼一聲道:「哼,就算是你說的正確,可是···可是人家是女孩子耶,你就不能讓着點嗎,一點君子風範都沒有,十足的小人!」
欒培石聞言笑了笑,在原地坐下道:「就算是我要退讓一些,那也不是對任何人吶,如果是我的女人,我的朋友,我的親人我自然會讓着一些,或者是寵溺一些也沒什麼,可我們卻什麼都不是呀,姑娘,莫名地對一個陌生人產生了同情感的話可是會很危險的哦,尤其是對一個十分漂亮的陌生女子毫不設防的話,那可就要付出十分慘痛的代價啦!」
話音落下,青年的思緒卻一下子飄遠,來到了曾經的陳倉秘境,來到了那一間破爛的小屋之中,來到了一名靠坐在牆壁上,儘管已經渾身僵硬,雙眼灰白,面色發紫卻依然看着自己臉龐微笑的女子身前,心中輕聲地呢喃了一句「孟荷姐」,然後又立即清醒了過來,笑眯眯地看向女子說道:「呵呵,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某個大家族裏很受寵的大小姐吧,根本就沒有獨自出門歷練過,從來也沒有為修煉資源操心過,哎,你的家人怎麼敢就這樣放你飛升裕恆界的呀,哦,對了,先前與你對戰的那傢伙是什麼人,按理來說······」
「好了好啦,你不要再猜了,我告訴你就是了!」女子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沖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一邊盤膝坐好運功療傷一邊悠悠地開口道:「我來自楓林界許家,我叫許夢,我們許家可是楓林界的六大巨
一0三 萬年家族危若卵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