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城酒樓之中,一道青年的聲音卻使得那四名北凌界的外門弟子都變了臉色,欒培石見狀卻禁不住嘴角微微翹起,輕聲道:「呵呵,看來這楚家是來了一個有趣的傢伙呢,楚天峰、楚家,原來主導之人不是整個北凌界呀,我倒是要看看當下的北凌界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名長相一般卻風度翩翩的男子,一見到此人,頓時大廳中的所有人都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他也沒有理睬眾人,只是緩緩地來到了楚人美的身邊看着那四個人不說話。
楚人美見到此人瞬間大喜,立即開口道:「堂哥,你來了就好啊,這四個傢伙仗着家族的勢力不懼我們楚家,還在背後說我們楚家的壞話,我讓他們道歉,他們非但不領情還多番的言語挑釁,堂哥,你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們一下!」
那青年男子聞言神色卻沒有半點的變化,就是這麼冷冷地看着四人,這時候整個大廳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然而,熟知其脾氣的四個人卻都禁不住身體有些顫抖了,那名長臉男子似乎已經頂不住這樣的壓力,顫聲開口道:「楚翊鈞,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裏可不是你能逞凶的地方,誰要是敢在這北凌城裏動手,那是絕對要受到城衛軍嚴厲的懲罰的!」
楚翊鈞卻是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笑容,不過卻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朝着那長臉青年緩緩地伸出了手,然而,這一動作卻是將那傢伙嚇得直接就抱着腦袋蹲在地上大聲尖叫了起來,而他的三個朋友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在這時,從二樓上傳來了一道朗笑聲:「哈哈,楚翊鈞,你還是那樣的沒出息呀,就只知道欺負那些修為比自己弱的弟子,而那些天位境以上的弟子你就只能搬出自己的家族嚇唬人家,嘖嘖嘖,你這樣的人也就只有楚天峰才會當做是核心了吧!」
聽到這話,欒培石的心中頓時就是一驚,心道:「蘇清遠人君境的修為才是真傳弟子,那胡媚娘真玄境也才只是核心弟子,而這楚翊鈞看起來似乎年紀比那胡媚娘還要大,修為卻才不過是天位境,卻也能成為核心弟子,由此看來,那所謂的楚天峰豈不是都已經爛到根上啦!」
與此同時,楚翊鈞也收回了手,轉過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睛之中全都是暴戾之色,他開口低喝道:「包維新,你們成天峰難道是想要插手我楚天峰的事情嗎,哼,就怕你們承受不起那個後果!」
包維新卻還是那樣笑嘻嘻地走了下來,開口說道:「哈哈,楚翊鈞,你莫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不過是區區楚家的一個旁系廢物而已,若是要插手楚天峰內務的話,會對你動手?我換個說法吧,你有資格代表楚家,代表楚天峰?嘿嘿,就別在那兒給自己戴高帽啦,你自己這核心的位置是怎麼坐上去的難道自己不知道嗎?哎,可惜呀,我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漂亮的姐姐可以去伺候長老哦,所以也就只能靠自己的真本事啦,哎,所以諸位一定要記得投胎的時候要擦亮了眼睛,一定要有一個可以伺候長老的漂亮的姐姐才行啊!」
他着重地強調了「漂亮的姐姐」這幾個字,那意思誰都能聽明白,楚人美、楚翊鈞兄弟兩人頓時都氣得說不出話來,而那包維新則是站在兄弟二人面前的不遠處就這麼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們,嘴角輕蔑地翹起。
那楚翊鈞的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片刻後顯出了不正常的紅色,下一秒,哇地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這可把旁邊的楚人美嚇了一跳,立即伸手攙扶住了他,恨恨地看了面前的包維新一眼,一言不發地離去了。
等到他們這一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視線之中的時候,整個大廳里才爆發出了一陣暢快無比的歡笑之聲,娃娃臉的男子兩三步來到了包維新的面前抱拳道:「多謝包師兄仗義執言救了我等一命,那楚翊鈞就是一個瘋子,我們要是落入了他的手中,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脫層皮,今日之恩我等銘記於心,師兄旦有吩咐我等萬死不辭!」
包維新卻是擺了擺手,哈哈一笑道:「哈哈,不必客氣,我也看那楚翊鈞不爽很久啦,區區一個資質低下的廢物,嚴格說起來進外門都沒有資格,又何以與我等平起平坐!呵呵,好啦,沒事兒啦,你們吃好喝好。」
話音落下,他便轉身朝着二樓走了上去,看起來對那楚家似乎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