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蕎自從醒來後,呆在這個昏暗的空間裏已經過去了五天,她所有維持着生命的必需物資都來自她的空間。
這麼多天過去了,外面從來沒有一個人過來看過她,給過她任何一樣東西。連一隻喪屍都沒有,只是將她緊緊的關在了裏面,不見天日。
溫蕎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對方早已經忘記了她?
她太久沒有出去了,只能夠從屋頂上那個破開的小洞,觀測站外面的天色,數着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時間在流逝,她的心也慢慢浮躁了起來。不會沈知珩打算一輩子將她關在這裏面吧?
外面的孩子幾天沒見,溫蕎心裏也開始慌了。也不知道辰辰會不會在想她,會不會在外面哭着找她?
她順着昏暗的光線,慢慢撐起了身子,試圖摸索到門前,握起拳頭敲着門。
「哐哐」兩聲,叫喚着:
「有人嗎?或者是…有喪屍嗎?」
「我要找沈知珩。」
她敲了好幾遍,都沒有一個人回復,湊近耳朵在鐵門上,也聽不到外面有一點的聲響。
溫蕎都在懷疑,到底是不是在無人區關着呢?
不行,得想想辦法。
她絕對不能夠在這裏坐以待斃的等下去了。
溫蕎繼續摸索着周圍的牆壁,在自己的空間戒指里搜了好久,找到了一個鐵鍬。
敲擊起牆壁,耳朵里聽着回聲來測量牆壁的厚度。
沉悶的敲擊聲,證明着牆壁的厚度非常的緊實,實心的牆壁,大概也有一米的距離。
似乎有人特意在外邊,圍堵了層層疊疊的厚牆,導致整個空間裏最基本的窗戶都被封掉。
她四處都檢查過了一遍,所有的牆壁都是由一層厚厚的牆土組成,這個房間裏也就只有門口處的鐵門,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不會是因為,她和秦玉兒之前在倉庫里鑿牆的事情被沈知珩發現了,所以現在才會把她關押到這個不能想着鑿牆逃跑的地方吧?
「…」
溫蕎靜默了一會兒,卻沒有認輸。走到門口處,握緊了手中的鐵鍬,擼起袖子就是干。
尖銳的部分對着門口的鐵皮一敲下去。
「哐當」的一聲響,金屬的碰撞在黑暗的空間內產生了金黃色的火花,震耳欲聾的敲擊聲也迴蕩在了整個空間裏。
震得溫蕎耳膜生疼。
可溫蕎撫摸着鐵門深凹下去的一塊兒,她眸光一閃,心裏卯足了幹勁。
接下來有戲了,這個鐵門確實是比牆面好弄。
溫蕎心裏給自己打氣:
繼續加油,儘量快一些把門撬開。
溫蕎再次抬起手中緊握着的鐵鍬,往鐵門上砸去。
「嘎吱」一聲,鐵鍬還未落下,門口便被打開了門,門口那慢慢打開的光線,閃到了女子的眼,條件反射的閉上雙眼。
她手中的鐵鍬也沒來得及停下,「啪嗒」一聲,鐵鍬的尖銳那一端,直接被一手緊緊握住。
溫蕎的手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她微微睜開眼睛,在適應外面陽光的光線中,眼前的模糊不清身影慢慢的將男人的容顏顯現了出來。
「!」
是沈知珩!
眼前的男人眼神冷冽又薄冰,他的凝視都像是在無聲的切割的空氣,讓人不寒而慄。
溫蕎眼眸中露出了微微的光亮,她想要說什麼。
「阿珩…我…」
還沒等她說完,男人望着女子那張已久純淨的模樣,眉心擰緊。手中危險的氣息震出,握緊着女子的鐵鍬一甩。
「哐當」一聲,鐵鍬瞬間被無情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