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剛聽這句話時覺得潘安太大驚小怪了,脫敏治療她曾經也接受過,對血的恐懼,那一陣子每天她一睜眼接觸的就是血淋淋的東西,雖說當時為她做脫敏治療的人是北深並非北辰,但兄弟二人同出一個母胎,陸北辰也不至於比北深更過分吧。於是乎,她笑了笑,不以為然。
魚姜見了她的神情,冷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挺不客氣的一句話,顧初想反駁,眼睛又瞄到了語境,見語境的額頭上竟然冒了汗,心中駭然,抬眼又看了看潘安,結結巴巴地說,「不……會吧?」
&的話,『會』字留下,其餘的可以省略了。」潘安十分誇張地比劃了一下,又朝着語境呶呶嘴,「他,深受其害。」
&顧初瞪大了雙眼。
魚姜在旁哼了句,「能接受vic的親自脫敏也是榮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他親自出馬的,語境的那次,說白了更多是考核而不是脫敏治療。」
&接受過他的脫敏治療?」潘安笑得很壞。
魚姜一撇嘴,「讓你們失望了,本小姐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無堅不摧。」
顧初不喜歡聽她一口一個「vic」,忙拉着語境問,「哎,當時他怎麼對你的?」
語境戳了戳眼鏡框,剛要開口,潘安嘴快,道,「他是被陸教授錄取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有密集恐懼症,這個可憐的孩子,否則至少可以逃過一劫。」
&密集恐懼症不算什麼吧?」顧初不解,「這會影響屍檢嗎?」
&悲催就悲催在運氣上。」潘安湊過來,輕拍了一下語境的腦袋,一笑起來那雙眼睛明媚如嬌花,總會令顧初聯想到狐狸精妲己。「他第一次到現場碰到的是一具高度腐爛生蛆的屍體,於是,就崩潰了。」
&之前接觸最多的是人骨,但也會接觸腐爛的屍體。」語境給顧初解釋,「後來,當我接觸到那具屍體時我就在想,我應該是個昆蟲學家就好了,至少看見那些還在活動的蟲子不會有太多反應。」
&等。」顧初有點暈,「你不是密集恐懼症嗎?怎麼又怕起了蟲子?」
&是通過那次才知道,我怕很密集的圓形和長條形的活動的物種。」語境一臉的委屈,「如果只是很簡單的密集恐懼,我能通過我最愛吃的蓮蓬和乳酪就能知道。」
顧初咽了下口水,這密集恐懼症還分高級和低級呢?
&一年是我剛跟陸教授一起工作,他很信任我,命我去現場處理那具屍體,結果我在現場抓狂,差點將……」語境抬眼瞅了下潘安。
顧初疑惑。
&差點把我給撓成魷魚絲。」潘安搓了搓胳膊,「老天,當時我還以為陸是派了個精神病來懲罰我前一晚偷喝了他那瓶73年的上好紅酒。」
&激反應而已,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語境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了笑。
顧初聽着倒是津津有味了,「那然後呢?」
&後,陸教授就將我派去了巴西。」
&麼好?」顧初瞪大了雙眼,「是安撫你的情緒?」
&他是要更好地刺激我的情緒。」
&
&子蟾你知道嗎?」語境推了推眼鏡。
顧初在動物世界裏見過,聯想那個動物,她渾身都發麻。
&巴西熱帶雨林最多的就是那種不按正常邏輯分娩的傢伙。」語境用力地齜了下牙,「陸教授派了一名朋友帶我進了巴西雨林,結果一腳就把我揣進了父子蟾聚集池,那可是原始的熱帶雨林啊,成千上萬隻的父子蟾虎視眈眈地瞅着我,可想而知我當時該有多絕望,就恨不得抓爛所有的東西。」
&定要這樣嗎?」顧初想到那個畫面,心裏就一哆嗦。
&知道陸教授的實驗室有多難進嗎?能進來跟他工作是極大的榮譽。」語境一臉的崇拜,「所以我當時就在想,不論如何都要堅持。」
潘安在旁笑道,「事實上是,陸給了他一封信。」緊跟着,他學起了陸北辰的口吻,平靜嚴肅,「我不怕我的合作夥伴聰明絕頂會蓋住我的光環,最怕他偏偏選了種低智商沒含量的心理疾病來丟我的臉。」
顧初眨巴了兩下眼睛,她絕對相信這是陸北辰說出來的話。
&以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克
213竟然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