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長大了。」
四庫聽到師姐的情緒有些不高,他知道師姐是在為自己擔心,
「師姐,沒什麼事,死亡又不意味着結束,而是意味着一段新的開始,我也可以提早見到二師姐。」
林鳶又抓了抓身上背着的青色布袋子,那裏面還是師父的泥塑像,像是宋知遙經常背着的。
「睡吧。」
四庫感覺到了師姐的動作。
「二師姐死後,師姐雖然不說什麼,但是手經常撫摸二師姐背着的袋子。
他知道師姐是想念二師姐的。
可師姐也知道他們對二師姐也很思念,所以師姐不說,是怕再引得他們心情不好。
幾人靜靜地在雨夜中睡了,窗外的雨還在嘩嘩的下着,而就在這時,林鳶聽到窗外有什麼東西在拍打,就像是什麼猛獸似的,拍打着窗戶。
「什麼聲音?」
林鳶一下子便坐了起來,向窗外瞧,他只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窗戶外迅速飛過,緊接着消失不見。
拍打聲音依舊繼續,卻不是在他們的窗戶外,好像是在這家太公窗戶的外面。
「師姐,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叫?」
林偉也坐了起來,靠着窗外慢慢聽。
不會是什麼猛獸吧?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林尾也是好心想着他們對面就一個老叟住着,萬一遇到什麼危險的話,腿腳不利索,再跑不了。
可他剛說完這話,只聽他們屋子對面老叟啊的叫了一聲。
緊接着又是一道細小的身影掠過林鳶這邊的窗戶。
「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林鳶立刻站起身來,往老叟所在的屋子中走,這時才發現老叟住的屋子門開着,濃重的血腥味從屋子中傳過來。
林鳶走在前頭,還沒有邁進屋子,就看到老叟倒在血泊之中,床榻上一片血跡,而他的脖子像是被什麼動物所劃傷似的,林鳶立刻上前探了探這老叟的鼻息。
「……死了!」
林鳶又立刻邁出門左右去看,只看到一隻毛色鮮亮的黃鼠狼,爪子上還有血跡,正立於老叟家的牆頭上,那黃鼠狼在舔着爪子,邊舔還邊看着林鳶。
這黃鼠狼一點也不怕人,瞧着林鳶,甚至還帶着一臉調戲的目光。
她覺得這黃鼠狼有些眼熟,長的倒是有點像……那只是他見過的受傷的黃鼠狼?!
牆頭上的黃鼠狼沒有停留太久,一個回身躍下牆頭。
「師姐,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通知太公家人了。」
她記得這老叟說他有一個兒子進山打獵了,這幾天不在家,還有一個女兒。
林鳶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紙,那是一個人頭符,人頭上方寫着追人二字。
林鳶拿在手中掐決念咒,而後向空中一拋,那符紙立刻自燃起來,到最後只留下一小片灰黑色的像線條一般的小人。
小人來到林鳶的手上,林鳶嘀嘀咕咕的跟小人說了什麼,緊接着那小人便又跳下她的手臂,朝着院門外走去。
在這段時間,林鳶師兄弟把老叟的身子擦了乾淨,平躺在床榻上,也就過了不久,紙張小人帶着一個壯年男子走進了院子。
那中年男子的身上還背着兩個動物,林鳶細瞧了瞧,是一隻狐狸和一隻黃鼠狼。
被一根細草編織的麻繩吊着脖子,身上還有被扎傷的痕跡。
「爹……!你怎麼了,爹?!!」
那男子因常年打獵,對血腥氣味特別敏感,一進院子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林鳶,直接越過他們就往自己父親的房間跑。
林鳶在院子中就能聽到這男人大哭的聲音。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夜半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