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東西是絕不可能騙過自己眼睛裏漩渦的。
所以,這大概率是真實的道路,只是被雙一那個傢伙扭曲了。
當然這也只是猜想而已,具體自己還要試一試。
想到這裏,渡邊岳在地上劃出一道橫線,隨後對着美緒理說道:「以這條橫線為基礎,我們往右邊走試一試。」
此刻美緒理看着前面一模一樣的四條路,心裏有些發麻。
因為她最是知道詛咒的詭異和恐怖,沒想到自己也深陷於此,心底既有些後悔、也有些慶幸將渡邊岳帶了過來。
此刻聽見他的話,美緒理點了點頭。
兩人沿着這條線往左邊走了大概十分鐘,前面依舊是一望無際的公路,沒有任何標誌性的東西。
也不像是鬼打牆那樣回到原地,而是走着景色從未相似的路。
就在這時,前面忽然出現了一片果園。
見此,渡邊岳停了下來。
在原著裏面,雙一家附近有這麼個林子,每次雙一要施展詛咒的時候,就會在樹林裏面找一棵樹將人偶釘在上面。
看着前面的林子,美緒理心理上便有些不適,她拉着渡邊岳的衣角,小聲說道:「我們還是回去吧!走另一個方向試一試。」
「嗯。」
渡邊岳沒有反駁,帶着美緒理往回走去。
但走向另一邊,沿着公路走了二十分鐘左右,眼前依舊是這個林子。
「路在中間轉彎了。」
渡邊岳說道。
他清晰記得在路中間轉了個彎,最後回到了這裏。
這並不是鬼打牆,而是「現實中」,所有的路都通向這個林子。
「被詛咒了」
渡邊岳心中想道,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面隱隱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並不強烈,在陽光下幾乎看不清楚。
此刻的美緒理小姐神色十分緊張,整個人都快要貼在自己身上;
等等?
不對勁,不是雙一的詛咒。
渡邊岳將手從美緒理的懷裏抽出來,上面黑色的火焰立馬就消失了。
「不不好意思,我有點害怕」
看見渡邊岳將手抽出去,美緒理察覺到自己剛才的模樣,一時間滿臉通紅,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別怕,有我。」
渡邊岳直接抓住美緒理的手臂,後者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隨後便也隨了他的意。
他衡量了一下,將相機包放在順手能拿到的地方:「我們進去看看,現在看來,可能所有的路都通向這裏,如果隨便走的話,很有可能會迷失在其他路上。」
「嗯。」
她輕嗯了一聲,只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說實話,第一次見到渡邊岳的時候,她便感覺他身上有某種東西在若隱若現的吸引着自己。
到了後面,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甚至就連自己的目光也會不自覺的看向他的身體,他像是一個漩渦,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相處越久,那種莫名的吸引力越強。
那種吸引感覺真實而又虛幻,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但這怎麼可能?自己才與他相處多久?
她晃了晃腦袋,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自己活不了一年的!
渡邊岳沒有注意到身後美緒理的小動作,走進果園的小路,四周的樹蔭將夕陽暗淡的光遮住,顯得有些昏暗。
可就在這時,
「桀桀桀~」
忽然一陣怪笑聲從前面傳來,嚇得美緒理差點腿軟跪了下來,渡邊岳卻是沒有絲毫猶豫,大步流星的拉着美緒理往那笑聲的方向走去;
撥開樹葉,他目光一凝;
在那空地之中,赫然出現一個頭上綁着兩根燃燒白蠟燭、手裏拿着錘子、正聚精會神看着地面怪笑的男孩。
而此刻,那男孩似乎也感覺到身後來人,轉過頭,陰鬱的臉上掛着壞笑:「桀桀桀,不好,被發現了。」
話音剛落,他立馬從地上爬起,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