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凝看了看蕭時桉,輕笑道:
「時桉,你剛剛說,要聊聊關起門的自家話,那我們就別自欺欺人了。」
「你掌管這幾個月,外界什麼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若是你大哥還在,咱們玉麟閣,有一位宗師,外界各勢力,也都不好為難。」
「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都必須承認,沒了你大哥,玉麟閣早已不是當初的玉麟閣,分裂是必然。」
蕭時桉神色不悅,說道:
「大嫂,玉麟閣不會分裂,你想多了。」
桑晚凝看了看蕭時桉,輕嘆道:
「時桉,你是寬慰我也好,不願承認也罷,咱們都不能太貪心。」
「因為啊,即便是你,也沒能力支撐的起整座玉麟閣。」
「玉麟閣的攤子大,有宗師坐鎮,別人不敢輕易覬覦,能力配得上,可如今,你大哥沒了,玉麟閣這攤子事務,恐怕早就被盯上。」
「這點你比我一個婦道人家更清楚。」
「理性來說,在流放城,拿着不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東西,是要丟性命的。」
蕭時桉沉默不語。
他懂,這幾個月的日子,並不好過。
沒了大哥唐玉麟,玉麟閣的運轉,便出了問題,許多勢力都想在玉麟閣身上咬下一塊肉。
好在他和傅辭還在。
兩位小宗師,多位五級武者,還能保證玉麟閣不會崩潰。
但是,正如桑晚凝說的,玉麟閣如今體量,若有宗師坐鎮,一切無礙。
可若沒了宗師,便成了問題。
蕭時桉想要保證玉麟閣正常運轉,就必須捨棄一部分,讓利出去,體量減小,達到兩位小宗師該有的體量。
這才是正常。
哪怕蕭時桉不願意,玉麟閣不同意,也都沒用。
蕭時桉此刻聽懂桑晚凝的意思。
他沉聲道:
「大嫂,即便如此,就算丟了一些東西,玉麟閣還是玉麟閣,沒必要非得去冒那個險。」
「三郎街的那個丫頭,並非良策。」
桑晚凝不急不忙,輕聲道:
「我不這麼認為,如今整座流放城,局勢變化莫測,玉麟閣無法置身事外,就算咱們不惹事,你就能保證,其它大勢力不會下場。」
「趁你病要你命,這個道理誰都懂,在這座城,早已習以為常。」
蕭時桉面露沉思之色,近幾月,他掌控大局,感觸極大。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他算是明白,玉麟閣這塊肥肉,許多勢力,都在虎視眈眈。
玉麟閣外,群狼環伺。
蕭時桉思考着,沉聲道:
「大嫂,這事你總得跟我商量一聲吧?」
「你現在就是好好養胎,其他事情有我,天塌下來,我來扛着,我蕭時桉一定能對得起大哥。」
桑晚凝輕聲道:
「時桉,我相信你。」
「可有些事情,你做不了。」
蕭時桉不忿道:
「大嫂……」
桑晚凝抬手示意,打斷說道:
「時桉,聽我說完。」
「我是貪心,作為一個女人,不管是能力,還是身份,都不該對玉麟閣有非分之想。」
「我要說我做這一切,並非為了自己,你相信嗎?」
蕭時桉沉默不語。
桑晚凝摸着肚子,緩緩說道:
「時桉,我聽說,越是強者,他的孩子在未出生時,對母親的負擔越大